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13頁]

這個大蜜斯的心機，實在是深沉的太可駭了。

“大蜜斯，您對奴婢是不是有甚麼曲解？”張媽媽道，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奴婢對大蜜斯您的衷心六合可鑒，如果奴婢真對您存了甚麼不好的心機，當時也就不會把巧心下毒的事情奉告大蜜斯您曉得了。”

她說著就佯裝起家要走。

“下頭的人愛嚼舌頭，我還當是你不曉得呢！”展歡顏的神采俄然收冷，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巧玉的屍首我當時是交給你去措置的，張媽媽你在侯府當差可不是一兩天了，你會不曉得此中的短長乾係？我問你，你當時為甚麼不當善措置此事，反而要叫外頭的人拿到把柄去揣摩，來壞我的名聲？”

“你明曉得――但是――但是為甚麼？”張媽媽滿眼驚駭，俄然就語無倫次了起來。

“考慮不周？好一個考慮不周！”展歡顏嘲笑，半點也不為所動，隻就冷冷說道，“那明天早晨的事情，你當是考慮全麵了才下的決計了？”

“巧玉的事，另有――另有夫人叫我做的事。”張媽媽急的一個勁兒的拍著胸口，還是感覺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一樣。

張媽媽說著就有些膽怯，拿眼角的餘光偷偷去打量展歡顏的神采，考慮著用詞。

張媽媽出了很多的盜汗，又說了很多的話，這會兒早就口乾舌燥，接過杯子一口就給灌了下去。

這類古怪的設法，想來就會叫他感覺心煩意亂了起來，但是最後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就又過來了。

江氏這才放心，討厭的斜睨了張媽媽一眼道：“這深更半夜的，慌裡鎮靜的來找我是甚麼事？”

“奴婢包管！奴婢發誓！再不敢欺瞞蜜斯了！”張媽媽立即對天謾罵，聲淚俱下道：“如果我再對大蜜斯不忠――”

展歡顏的眸子一冷，再度開口道：“你如果還想要拿不測一類的字眼來敷衍我，那就大能夠甚麼也不必說了，那裡來的回哪兒去，我不強求。”

彼時的天氣已經實在是不早了，展歡顏躊躇再三還是忍不住道出心中迷惑，“陛下本日前來，不會是特地為著和臣女對弈的吧？據臣女所知，雲默的棋藝較之臣女要高深的多，陛下當是去找他參議纔是。”

“我――”張媽媽的嘴唇顫抖，渾身是汗，倒是甚麼也不敢說。

江氏和展培合暗害了她母親的事，早在聽展歡雪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堅信不疑，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展歡雪也不會說，她會藉機逼供張媽媽，隻是為了肯定到底有多少人蔘與到了這件事裡頭。不但僅是禍首禍首的江氏，她要讓當初統統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支出呼應的代價，一個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