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顏點頭，把他扶到榻上，不曉得為甚麼，一向冰冷的內心，有一點柔情。即便是到了這一刻，他還是情願返來。回到她身邊來。這是不是就是家人？
她歸正也勸不住，乾脆便不勸了。
他的手終究鬆開，冷非顏往錯金木桶中兌了些熱水，說：“快洗洗，你身上臟死了。”
他閉上眼睛，懷中無頭腐屍身上的蛆蟲，漸漸在他掌下爬動。他悄悄地放下屍身，如同木偶一樣一步一步出了房門，走向其他院落。那些屍首，一個一個，都已經死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