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棋第生斷處,陽謀連環[第1頁/共4頁]
“太子謬讚了!”索額圖這可不但是謙善,前頭有個弄百官行述的任伯安在呢,他真擔憂太子想歪了,“何焯辦理軍機前為給事中,給事中本就有曉得朝廷大事要員之責,不過是占了強文博記的光罷了!”
“誰去雲南?”
他要挾恨在心,托合齊就是外援,睡榻之旁啟容彆人安臥?莫說四川,太子恨不能將他打發到天涯呢!
“那個繼山西?”
轉頭又恐怕何焯恃寵而驕,佯怒訓道:“屺瞻(何焯的字),你才入幾日官本日,從四品的小吏也敢焉敢妄談吐斷朝廷封疆繼任,太子初理朝政,督撫中卻有如此大行動,你就不怕禦史們聒噪?何況朝廷嚴索虧空,這要有一兩個沽名釣譽者,豈不汙了太子的識人之名?”
何焯心領神會,起家肅立,“太子心胸萬民,孫兒雖駑鈍之才,敢不經心極力以效微薄?”
“福建巡撫張誌棟!”何焯不急不躁,“福建、廣東兩地民風附近,言語不異,同為遠洋之地,職防亦同!”
“內閣學士噶禮!”
“侍衛統領武丹出任九門提督,豐台大營提督狼曋為侍衛統領,請簡親王駐豐台大營!”何焯說的又急又快,索額圖早拍案而起:“何焯,你大膽!”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真要太子有大逆的心機,皇上身邊有狼曋護著,外邊有武丹圍著,這就是等傳說中的關門打狗吧?
“微臣大膽問殿下,撤除侍衛統領,還能變更狼提督嗎?”何焯的目光直視太子,“據微臣所知,豐台提督狼曋,虧空戶部欠銀十餘萬兩!”
“說下去!”反倒是一貫性急的胤礽比之索額圖更沉著。
他不曉得何焯與索額圖早有密室之議,查二事辟門路,處突更顯高超,即便賜婚,一來是對索額圖一貫精確的慣性順服,二來再收親信如何會不歡暢?但朝堂上向來不缺一言解難的,或者說那些苦心追求者更加善於此道。提名禮部侍郎就是查驗何焯究竟是經天緯地之才,還是投機輕易之輩!
“喳!”何焯潔淨利索的打千,“殿下,微臣薦九門提督托合齊出任四川提督一職!”
“好!”太子拍案而讚,“何人去四川?”
索額圖更恨不能將手中的茶盞丟疇昔,武丹怎能輕動?身為侍衛統領必然是皇上信賴之人,如有危急便是最後樊籬!莫說曆朝逼宮篡位者,就算本朝,如多爾袞、鼇拜之流也多數將侍衛統領換成本身人。現在皇上昏倒之際,調開武丹,太子就不免瓜田李下的懷疑!
“回殿下,臣覺得廣東巡撫年希堯可任!”
試想皇上昏倒,身邊都是宮中白叟,誰敢思疑太子瓜田李下?而心憂皇上的狼曋吃緊的交了兵權,隨即戶部找上門——索額圖這回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現在被一向小家雀啄了眼,更讓他不知該欣喜還是心悸的是,這何焯彷彿又在行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