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章 太子之難,奈何阿山[第1頁/共3頁]
“好他個阿山,皇阿瑪以兩江總督托之,掌朝廷賦稅重地,許以都察院右侍郎,監察長江以南文武,是多大的信賴?為重臣為肱骨,不思報效皇恩浩大,竟敢勾搭匪類,倒賣國倉儲糧,他,他缺那點錢嗎?”
揮巴掌的是阿山,雖恨卻也無法!兩江總督,轄製江南江西兩省,向來是文興之地,九分天下,控朝廷三分之一的賦稅,以都察院右都禦使監察文武,這纔是真正的尾大不掉呢!
“殿下,稍安勿躁!”看完了冤狀,索額圖天然省的太子的憤恨與憋屈,撚撚髯毛,道:“阿山此人,自吏部筆帖式曆刑部主事、戶部院員外郎起,十八年,皇上開博學鴻儒科,其以翰林院侍講身份,七遷至戶部侍郎。三十三年擢升都察院左副都禦使,三十五年隨皇上親征噶爾丹,參讚軍務。三十六年,授翰林院掌院學士,三十九年為兩江總督……”
“彆說了!”胤礽的一張臉成了烏青色!
安徽糧貴,朝廷與官府死力打擊囤積居奇者,因為阿山做總督,以其在江南一手遮天的權勢,才氣包管都城運出的糧食在安徽全省發賣。一樣,也隻要安徽的幾百萬百姓才氣吃儘九大糧倉的糧食!
“天良喪儘,天怒人怨,該死,該殺!”胤礽咬牙切齒,“索額圖,傳孤諭旨,彆讓阿山押送年羹堯了,孤怕他累著,累倒了,難撐刑部五木之刑,累瘦了,孤想點天燈都熬不出油來!著他坐著囚車入京,孤帶著滿朝文武出京去迎他,孤要讓這些朝臣們都看看,甚麼叫大奸似忠,甚麼叫大惡似善,甚麼叫刁鑽惡奴……”
為重臣,焉敢不知朝廷大事?既知大事,如何不慎對江南道禦史之言?堂堂總督府又怎會如此跑風漏氣?出一門進一門,闔家遭難?若無人教唆,一個小小的西席幕僚焉敢如此大膽?無需乾證,但隻這些不公道,為阿山科罪便算不得莫須有!
就隨皇阿瑪聽政,胤礽對江南之特異如何不體味?
然重處年羹堯卻擺佈難堪,尾大不掉不提,更丟臉的是——新登基就打本身的臉?
可這事不能順藤摸瓜,看那曆任總督,馬國柱,滅了李闖王逆軍的功勞。馬鳴佩,敗鄭勝利寇海,保住朝廷漕運的大功臣。馬明佐,抗擊耿精忠保住江南一地的戰死豪傑。張朝璘,天下百姓從吃廣東鹽變成吃淮鹽,就是他的功績。麻勒吉,科舉滿漢分榜,他是頭一名滿狀元,世祖遺照草擬者,戰死江南,南京現在另有祠堂祭奠呢!
以此做推論,嶽子風的假定更顯得合情公道……阿山做總督,關防大印通交運河,漕運船隻來往,究竟是空的還是滿倉,冇人留意,也冇人敢留意!
而安徽則截然分歧,彷彿是被那朱洪武一人占儘了氣運,世祖順治禦極十八年,江南有十八場大水,皇阿瑪臨朝四十年,江南上報水患三十回,水災七次,蝗災兩回。動輒大水盈牆餓殍遍野,朝廷不得不擠出銀子施助,多則二三百萬,少則幾十萬,可安徽的老百姓從冇吃飽過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