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心有靈犀[第3頁/共7頁]

就是因為冇有記錄，事情才謎團重重。

跟著那扇窗戶被合上，石屋裡的燭光也被阻斷，不能再透出來，燭光下的人也消逝，那道思之如狂卻不能宣之於口的剪影，被另一人推著，緩緩分開。

小薛子將調好的藥膏又攪了攪，用一根小棍纏了柔嫩的棉花，竭儘儘力讓千柳的痛感減輕一些，輕手重腳地往她腳底上抹著藥膏。

千柳拍了拍婁嘉子的手讓他鬆開，又探著身子抬起小薛子的臉，看他清俊的臉上儘是淚痕，伸脫手指替他擦掉，捏了捏他臉頰：“我們兩個現在相依為命，你不救我，誰救我？我不救你，誰救你？小薛子，彆難過。”

有幾個額間還殘留那天百神節千柳血跡的人，乃至想衝上來親吻千柳的腳，幸虧被婁嘉子及時隔開。

聖祭的保衛齊齊湧出，將全部封露台圍得半絲不泄，與樓頂上的麵具人遙遙對峙。

“那日將你送走以後，我給千濯香遞過動靜，他冇事兒，估計，已經找來了……”

婁嘉子替她加了條毯子：“夏季天冷，你也不重視些。”

“我一向都在。”

千柳便是天賦異稟，仙術讓她腳上的傷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整好，小開管得嚴，半點不準她腳掌用力，千柳好生無法隻能像個殘疾似的坐在輪椅上，由著婁嘉子推著她出來散心。

他等了好久，他想，總要找一個合適的時候與她相見，不要太高聳，或許千柳她已不想再與任何蓬萊的人有所聯絡，她跟小薛子住在這裡，像是已經忘了過往前塵，她未曾哭過，未曾有過哀傷的神采，她像是看破了人間，要與過往完整分裂。

“很可惜，如果你隻是一個平常人，我能夠帶你走，但你不是。”

“讓婁嘉子帶小開走，分開蓬萊。”千柳輕歎，“小開是個不幸孩子，自從熟諳了我一向不利不竭，我實在不想讓他再受傷害，若二長老能承諾我這個要求，我自能夠也承諾二長老要求。”

可貴有這麼一個復甦一些的人，千柳纔不至於把全部蓬萊都當搗蛋物，“嬸嬸你彆叫我柳人，叫我千柳就好。”

“拿下此賊，救柳人！”二長老高喊了一聲。

三位長老不敢言語，婁嘉子是當初大長老通過神諭占卜出來聖祭下屆大長老，對神有著天然畏敬的他們，對此一樣有著充足多的尊敬，半點不敢輕瀆。不是對婁嘉子的尊敬，而是對神諭的畏敬。

那人不說話，眼中的暖色比他此生加起來的，還要多。

這無人的雪原靜得讓民氣中平和。

“不疼了，感謝你啊嬸嬸。”

脫去一身樹葉殘留一口氣等來年開春的枯樹，有力地伸著樹枝，樹枝上凝著冰雪。

婁嘉子推著這個找人借來的輪椅推著她去歇息，順手關上了窗子，邊走邊說，“我會再想體例，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