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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你還敢來!”淩墨輕喝道,身形一轉,避開子清抓向他咽喉的右手,一掌拍向子清後心。
眾臣當中,不免有欣喜若狂者,也故意胸叵測、麵上強作歡顏之徒。
“丞相來了。”
雲軒點了點頭:“你去替秘聞監刑。”
淩墨與雲軒坐在篷車往皇城去,雲軒正襟端坐,眉峰不展。
子清的武功極高,他又心切救人,一起手便是絕招,隻幾十個回合,這八名侍衛便落鄙人風。
魏夫子側耳聆聽著傳令官的話,對於那些罪行,他並無定見,乃至聽到他將被“中午問斬”時,他慘白的臉上,還暴露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莫非他們是想困住我,等杜雲軒來。”子清俄然覺悟。子清就是不怕雲軒,本日也彷彿不是與他決鬥的好機會,還是救人要緊。
“請監斬官大人驗明正身。”牢頭用力向後拽了魏夫子的頭髮,逼迫他將麵孔衝上。
雲軒還穿戴朝服,就倉促趕來。他的目光冷冷地看過淩墨,駭得淩墨心頭狂跳,忙垂下頭去。
“是。”雲軒微欠身:“兒子能夠厚葬夫子。”
子盤點頭:“恰是。我不但要劫法場,還要請淩將軍護送子清一程。”
既已謀逆之罪落入天牢問斬,等候他的隻要日夜不休的折磨與□□,似他如許的讀書人,落在獄卒手中,生不如死。
魏夫子被一股溫和的巧勁再扔回到了砧板前,雲軒偉岸的身形也落到了監斬台上。
中午鼓響,魏夫子的頭顱已置於砧板之上。魏夫子用手扶穩了砧板,擺正了頭顱,閉目等死。
子復甦悟過來,暗中咬牙,對八名侍衛道:“既然各為其主,子清就不客氣了。”
隻是子清想要在百招以內,打敗這八人,卻不是易事。
杜百年又歎了口氣,才道:“事已至此,也隻能如此了。”
砧板已經擺上,鬼頭刀也請了出來。執刑的劊子手已經祭祖祭天結束,坦臂閉目盤膝坐於鬼頭刀前,靜候吉時。
“都起來吧。”杜百年青揮了動手。
為首的侍衛低聲道:“子清少爺如何執迷不悟,必然要與大少爺作對呢?”
淩墨和八名侍衛竟是追之不及。
皇上抱恙是假,放心養龍胎是真。丞相監朝日久,怕是皇上要將皇位拱手相讓,禪讓於相了。
中午將至,陽光熾熱。
子清內心感喟一聲,他實在何嘗想與雲軒為敵,隻是那邊畢竟是生身之父,他不能不顧。
魏夫子的頭還枕在砧板上,他聽得子清來救他,又驚又喜,又替子清擔憂。
魏夫子麵色慘白,臉上青紫腫脹,嘴角扯破,半麵血跡。
“小墨。”魏夫子的嘴角動了一下,收回含糊的聲音,他的舌頭已經被割去了半截,說不了話了。
“子清少爺,屬劣等僭越。”這八名侍衛亦是一同欠身為禮,隨後便圍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