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第6頁/共9頁]

大床上，秦煜的行動極慢，極緩，像是技藝高深的匠人當真的做著本技藝中的物品一樣，以著非常虔誠的模樣，一點一點割開麵前烏黑的身材。

“我如何會分開，我當然不會分開，孩子那麼小底子就走不了遠路，並且我向來冇想過要和秦悅一起分開！”鬱青青包管著，然後說道：“我現在抱著孩子出去，兩個時候後你派人去碧雲山，阿誰時候我應當已經脫手了。”

“秦悅……”

“不，像孝文天子，很像……秦悅也是像孝文天子的……公然是父子，纔出世就能看出來像。”說著，他抬開端來看向她：“你騙我，你騙我是麼，你這麼體貼孩子，又如何會帶他去殺秦悅？你冇有要殺秦悅，你也冇有要和我在一起，你隻是想帶著孩子和秦悅一起分開，是不是？”

她看著他，用儘滿身力量道：“秦煜，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好不好？我求你……”

鬱青青沉默半晌，然後道：“若必須如許你纔會信我，那……那我隻要去試一試，你要承諾我，若我出了甚麼事，你要好好照顧孩子。你說過，那是我們的孩子。”

他俄然笑了起來，笑聲慘烈非常，明顯笑著，臉上倒是痛苦猙獰，“冇有疇昔，甚麼都冇有疇昔！花飛嫣，她連秦悅的燒都能治好，竟然說治不好我，她竟然敢說治不好我，治不好我，她還活著做甚麼！”

“皇上在內裡？”秦悅立即問。

“青青，青青！”瀑佈下，秦悅聲聲喊著她，她卻仍然閉著眼毫無反應，他忍不住痛哭，一邊喊著她，一邊昂首看向天空。此時太陽已經完整從雲層鑽出，幾近恰是當中，卻甚麼異象都冇有，他緊緊抱著她，從不信天的他跪在了地上，看向天空看向太陽祈求起來：“救救她，救救她，讓她歸去……求你們，讓她歸去……”

鬱青青乃至連呼吸的力量都不再有，她閉上眼。悄悄聽著內裡的聲音。不曉得哪一陣聲音是他收回的，又不曉得他出去時，她是否還能見他最後一麵。那聲音垂垂靠近，垂垂靠近，終究，她辯白出來，那是他的腳步聲，他擊倒一群人，往內裡衝來，可冇走幾步，又被人攔住，又是一片打鬥聲。

“不要說話，不要再說話，留住你的力量！”他緊緊抱著她，朝她喊。

“是嗎？是嗎？”

鬱青青不懂他的意義，卻有著非常不好的預感，趕緊點頭道：“秦煜，你冤枉了我，我冇有，我真的冇有呀，這是姚舜華的戰略，是她成心要你曲解的，我不過是進宮來看看孩子，我甚麼都……”

鬱青青微張著嘴一下一下地喘氣，卻除了喘氣聲再也發不出彆的聲音來，氛圍溫馨得彷彿要凝固起來，她能聽到那刀割開本身肌膚的聲音，能聽到血緩緩湧出，然後往下賤淌的聲音，彷彿是劇痛，又彷彿是不痛，身上彷彿是麻痹，又彷彿是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