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第3頁/共4頁]
該隱麵色大變,忙改口道:“……不過呢,念在你是新客戶,我也就打落門牙往肚裡咽,吃些小虧,不與你計算了……那布魯斯下士現在雖冇上軍事法庭,但也不在軍事基地。”
“那他去了那邊?”我孔殷地問道。
誰知該隱俄然大喇喇往床上一靠,鼻孔朝天,暴露小人得誌的嘴臉,說道:“求我。”
該隱長歎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你這孩子……真是癡鈍……這兒除了你另有誰?廢話少說,快扛著跟來。”
我聞言一愣,冇想到這傢夥竟瞪鼻子上臉,但念及蕭風安危,當下強壓下肝火,說道:“該隱先生大人大量,先媒介語中有所不敬之處,還請原宥則個。吾友於我恩重如山,如能得救,鄙人對該隱先生必有補報。”
“冇錯。”該隱點頭道,“我給他倆注射了過量麻藥,隻怕要睡到明天中午,這曠工缺勤的罪惡,隻怕是製止不了了。”
我見該隱竟照顧這等微弱麻醉藥劑,不知其本為何用,細思極恐,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冰霜倒饒有興趣,誌願充當該隱助手,我一人躲在門外,聞聲屋內偶爾傳出的金屬碰撞之聲,不由得心驚膽戰。
我們已身處一間精美整齊的小隔間當中,此屋門前放著幾雙塑料拖鞋,有大有小,尺寸俱全。屋子一角放著幾張小床,左邊牆上掛著幾件淡藍色的斷絕衣,一排鋼製水槽嵌在右邊牆上,每隔一段間隔,便有按壓式洗手液與碘酒紗安插於水槽之上。
我有一樁怪癖,最怕見到鋒利物體劃過皮膚――當然,僅限於活人――至於喪屍,那是另一回事。
該隱批示道:“先搬一人放到手術檯上,另一人在這兒睡會兒。你倆如見不得血,就到門外等著。”
我無可何如,領著該隱躡手躡腳地潛進屋內。該隱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出兩支針劑,往白蘭度佳耦脖子上各自一紮,兩人身子一顫,旋即鼾聲如雷。
門劈麵有一塊龐大的玻璃,玻璃正中是一透明移門,在玻璃對側,有著一間寬廣的手術室,正中擺著一張手術床,上方垂下一盞龐大的無影燈,手術東西如同束裝待發的兵士,平放在手術床一側,金屬的身材泛著肅殺的光芒。
在我身前,該隱正伏低身子,四足著地,鼻子貼著空中狂嗅,如一條狗普通向火線行去。不過他此人一貫神經兮兮,我已見怪不怪。
我冇推測修補個鼓膜竟然會產生醫療變亂,一時隻覺氣急胸悶,兩眼發黑,心中深深指責本身,實不該誤信該隱這名庸醫,道:“不測?難不成……難不成……”
冰霜支吾著說道:“我剛纔正籌辦發力,不謹慎一個用力過猛……將屋內兩人耳中的一層膜給……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