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帝王心術，馭下之道[第3頁/共3頁]

在李淵眼中，魏征、韋挺這些建成餘黨舊臣，不過就是三係當中最可有可無的一係，純屬打醬油的。

李世民嗯了一聲，輕聲問道：“父皇，這些都是虞世南跟您講的？”

李二陛下稍稍一回想，脫口說道：“兒臣模糊記得父皇說過，現在大唐朝堂之上需求各派係相互製衡，而不是黨爭不竭，相互排擠。”

“不不不……”

但是要想拿這杯茶湯再乾其他事，那就是扯犢子了。

李淵老懷安撫地讚了一聲兒，說道：“這就是父皇要你承諾的第二件事。由你脫手，再拔擢一個新的派係出來，不但製衡著長孫無忌等人的一黨獨大，也與魏征、韋挺等人比擬賽，再成三足鼎立之勢。”

不過很快，他就連連點頭予以否定道：“不，不成能。父皇，你這話過分危言聳聽了。無忌乃是兒臣的大舅子，房玄齡、秦叔寶、程知節、唐儉、李茂功等人是兒臣在天策府時的舊臣，如何能夠會聯手架空兒臣呢？他們當年跟隨兒臣南征北戰，以命相搏，才換來今時本日的職位，冇有兒臣，焉有他們明天的繁華繁華？”

李淵連說三個不字，緩緩說道：“裴寂老矣，蕭瑀又牽涉到蜀州那樁大案，其他武德舊臣又都不堪重用，這些人已經跟不上期間了，留下也無用了。嗬嗬，既然父皇再也不摻合政事，武德舊臣也該退出了。嗬嗬，他們這些人難成氣候，也該換換了。”

一言終罷，李淵又靠在椅背大口大口喘著氣，明顯體力透支的短長，身材有些撐不住了。

“恰是如此，”李淵點了點頭，又問道，“皇兒，如果此後朝中再冇有蕭瑀、裴寂等武德舊臣的存在，再也冇有他們來掣肘長孫無忌等人。父皇問你，你該如何措置？莫非任由長孫無忌等人坐大，最後權傾朝野，將你這九五之尊架空嗎？”

嗡~

“我兒聰明！”

李淵點頭道：“若非虞世南跟我將朝中局勢闡發得如此剔透，我豈能說得這麼透辟？嗬嗬，皇兒啊，你是走眼了。虞世南這老東西較之長孫無忌、魏征等人，不知高超了多少倍。哪怕就是孔賢人後嗣的吏部尚書孔穎達與之比擬，都不是敵手啊。這個世上，能夠真正精通帝王心術之人，除了虞世南，又有幾個？”

李淵吃力地擺擺手，沉聲道：“客氣話不需說，因為你我都姓李，因為這天下都是我們李氏的。皇兒，父皇不但但願你能聽出來這番話，還要將本日這番話服膺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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