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頁/共4頁]

劉娥喜極而泣，盈盈下拜道：“多謝皇上聖恩，臣妾縱死亦可瞑目了。”

王欽若忙道：“這正如畢相稱年所說的，固然給付遼國歲幣有三十萬，但我朝不但能夠省下大量的軍費，並且每年能夠從與遼的的榷市賦稅上收回百萬之數，雖有所支出，但所得更大。”

王欽若精退史實，辯才又好，引經據典中外故事，說得真宗不由點頭，隻是微一躊躇，道：“曆代封禪，都是國泰民安，必得世上罕見的吉祥，纔可下封禪的聖旨啊！”

真宗回到後宮，正在對劉娥商討此事，卻見嘉慶殿內靜悄悄的，雷允恭等人均是不在。

丁謂早已經與王欽事商討過此事，是以來時已經是胸有成竹：“回皇上，臣這裡有景德三年的全數賦稅支出，與鹹平六年比擬，僅在這四年裡，天下就新增五十五萬多戶人家，賦稅支出增加三百四十六萬多。僅這增加賦稅的部分，足以付出好幾次封禪的用度也綽綽不足了。何況，天子封禪，能安寧民氣，促收支產。讓流民能夠定居耕作，天下各州及與邊疆的貿易也會增加。封禪用出去的錢，隻怕向來年賦稅上，便能夠很快地收回。”

這段時候,真宗卻因為王欽若那番“澶淵之盟是城下之盟”的話，內心常常感覺不受用。王欽若乘機進言道：“太祖天子一手打下大宋江山，太宗天子時又有滅南唐收吳越平北漢的戰績。皇上春秋正富，豈不該該留下一番名揚天下的功業？”

劉娥眺望火線，怔怔隧道：“前些時候，我才逼問出這件事來。一旦曉得這個究竟以後，反而更是發瘋地想阿誰孩子。嫂嫂對我說官方有借腹生子的事，我當時隻是感覺怪誕不經得緊。但是不知如何地，這個明顯曉得是怪誕的動機，卻在我的腦中生根了似的，每天朝也想，暮也想的。”她抬著看著真宗癡癡一笑：“我這個動機，是不是很荒唐？”

劉娥拭淚道：“可愛這張太醫竟騙了我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來，我求醫問藥求神拜佛，老是還想著再能為三郎懷一個孩子。又那裡曉得，我自那一年小產以後，竟是不能再生養了。”

丁謂目睹恰是趨奉之時，忙道：“天子富有四海，祭奉上天，又有誰敢說不是。且皇上至今未有皇子，臣建議可建宮在宮城的乾地，正能夠祈福，便是朝臣們，隻要申明啟事，又有誰敢禁止皇上祈福求子？”

真宗的手一緊，隻感覺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甚麼，倒是千言萬語，一時竟不曉得從何提及，隻是歎了一口氣。

真宗點了點頭，又道：“隻是泰山封禪，所需用度，又不知要耗損多少國庫財帛。國度尚貧苦，朕此時不宜為了請願，而置百姓於不顧啊！”

真宗坐了一下，拿起一件繈褓，輕歎道：“這是朕的第一個孩子，竟冇能保全，而後朕的皇子們竟都不得保全，莫非是上天罰朕，冇能好好地保全你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