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綠珠[第1頁/共2頁]

“七爺與綠珠是舊瞭解了，竟如許巧，第一次見爺帶朋友過來，竟是見過的，女人忘了？那夜大雪女人迷路，是綠珠指的路”

我端起酒飲了一杯，頓時感受滿口生香，順手為扶華斟了一杯，又夾了一塊八寶鴨子放在他的碟中“誒呀你不要嚴峻，來嚐嚐這鴨子肉！”

我撐著嘴儘力回想了好久，終究記起了。實在也不併不怪我，南漢女子的妝前妝後不同實在大，那夜素顏的清冷和本日妝後的驚為天人，實在是，有些差異的。

扶華倒是似笑而非的瞧著我，嘴角悄悄勾起，耐煩的與我解釋：“綠珠原是一好友府中中一樂工，厥後友遭遇劇變，府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幾年前我偶至這雁回坊，認出綠珠，冇想到她淪落至此，本欲看在好友情分贖她出來，她卻說此處安身尚好，不想分開，我見她也倒是非彆人逼迫所留，也就隨了她，厥後每到百越城中公事便來她處坐坐，你不要多想，我隻是借這個處所平靜的喝喝茶罷了。”

我本不是貪酒之人，愛好那掌信櫻甜酒，也隻是愛好那花的味道，不過這桑落味道一散，倒真有些酒蟲勾上來。

扶華髮笑，無法：“真的隻是喝茶……”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還是斜斜的瞥著他。

傳聞，這綠珠便是那八大樓中不對外開放的那一樓中的俊彥，在這個行業每半年一評的花魁大賽中，綠珠是新晉的頭籌。冇想到竟是與扶華是舊瞭解，可見扶華，哼哼，倒是風月場中的熟行了。

酒很快喝完，兩人都有些不大縱情，扶華遂叮嚀了阿誰麵無神采的陪侍去取他的藏酒，隻半柱香時候，那陪侍抱著兩個黃泥封口的黑酒罈而來，扶華扯開封口，倒酒入青瓷蓮花柱壺，放入小泥爐上的柱碗中溫著，酒方纔溫，便有馥香四溢。

因我的影象實在不大好，那今後的第三天，我與扶華相約去八大樓喝酒，（不要問為甚麼身為女子要去逛八大樓，浮夜花影絲竹隱，實在是個好去處……），見到了傳說中的八大樓花魁，名喚綠珠的，若非她先行提起，我竟想不起她便是雪夜指路的女子。≧≥≧

公然，比來在薛家後院學到的本領真的很合用啊！

扶華：“……”

這女子聲音降落委宛，含笑晏晏，隻在一處端坐就有萬種風情。

“這酒名叫桑落，釀法本來早已失傳，豈料前些年蒲州洪落，衝出了一座古墓，在墓中的隨葬竹簡中現了桑落酒的釀造體例，我吃力尋來，按著簡中所記依法釀製，開初釀出的酒酸澀難入口，幾次揣摩了些日子，總算好了些，厥後持續炮製了將近一年，總算釀出了些好酒，埋了幾壇，本來想埋夠三年讓酒味厚重些了再挖出來與……朋友共飲，誰想一向放到了本日”

綠珠為我們溫完那瓶掌信櫻花王甜酒，又安插了些佐酒菜肴便退下了，花香跟著氤氳酒氣飄散而來，我俄然有些悔怨為甚麼要與這個風月場熟行分享這麼可貴的酒，心下氣結，隻是悶坐不再言語，悶了半晌終是忍不住了：“你之前總來這裡的麼？”，說罷又感覺語氣實在像是在詰責，當下又有些赧然，我竟然在詰責一個與我非親非故的隻見過兩次的人，口氣還如此的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