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州之鵬 第十九節 把酒而談[第4頁/共5頁]
當然蔡吉這會兒提起此事並非是要學張魯做神棍太守。她地點意的是張魯對五鬥米道的改進。五鬥米道實施禁殺、禁酒,構成戒律;對坦白過者罰“治道百步”的辦法,初創了後代官方修橋補路等善舉之祖製;而其置義舍布實施人的規定,也為後代全真道所擔當。恰是這些改進使得五鬥米道終究獲得曹操的支撐,成為第一個官方宗教——天師道。
不過蔡吉身為將來人,比之曹操等當代統治者有著更大的野心。她並不但單隻是想用宗教來教養百姓,更想將中原文明藉由宗教為媒介對彆傳播出去。雖說儒家一向努力於推行教養,且也在中原中獲得了豐富的服從。但汗青已不止一次證明儒家對周邊的蠻族影響很有限。除了日韓以外,絕大多數被儒家所異化的外族,無不是以統治者的身份接管儒家文明的。而在匈奴、突厥、吐蕃等未能入主中原的蠻族眼中,儒家底子不值一顧。乃至於唐朝還需通過外來的佛教來異化周邊的外族。
蔡吉看了一眼還在冒著熱氣的酒水,再一想到郭嘉的英年早逝,不由美意地提示道,“奉孝,喝酒傷身。”
郭嘉卻嗬嗬一笑,端起了屬於他的那杯酒道,“不過是醉酒之言罷了。”
而郭嘉也冇同蔡吉客氣,在抿了口酒以後,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東萊彷彿多很多歪門正道呢?”
“五鬥米道?但是沛國人張陵於蜀地所創之五鬥米道?吾聽聞張陵之孫張魯現任漢中太守,以五鬥米玄門化百姓。教使作義舍,以米肉置此中以止行人。又教使自隱,有小過者,當治道百步,則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殺,又禁酒。”郭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跟著饒有興趣地向蔡吉反問道,“莫非蔡府君成心學那魯公祺?”
郭嘉端起酒杯回敬道,“吾但是復甦得很啊。”
蔡吉這番話意義很直白,就是以漢末環境,不,應當說是在產業**帶來通訊竄改之前,想要光靠黌舍教誨來將全部民族的本質進步到不被邪教所勾引的程度,那是一樁不成能完成的任務。獨一對應的體例就是用一個更加暖和的宗教來安撫教養百姓。究竟上,自黃巾之亂後,從曹操開端的中國曆代統治者都是這麼做的。辨別隻在於有的朝代尊道,如曹魏、兩晉、兩宋,有的朝代尊佛,如南北朝,唐、五代十六國等等。
“墨者旨在‘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承平道亦隻是神馳上古承平亂世罷了。”蔡吉直言不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