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第1頁/共5頁]

或許除了曹操、荀彧、趙達三人，無人曉得許都的密報上究竟寫了甚麼，但那句＂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卻在第一時候傳遍了全部中原。此話一出有人拍案叫絕，有人後知後覺。隻要蔡吉曉得這句話本該是由八百年後北宋的名臣文彥博提出。以是在得知荀彧向曹操進言要其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以後，蔡吉五味俱雜地讚了一句，＂荀文若真不愧為王佐之才！＂蔡吉的讚歎引發了在場田豐、崔琰等人的共鳴。固然田豐夙來自視甚高，卻也不得不承認荀彧的這句＂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確切是神來之筆。現在朝正賣力科發難宜的崔琰更是煩惱地向蔡吉拱手請罪道，＂臣等未能洞悉開科取士之精華，實在有違背主上重托。＂蔡吉哪兒會為這類事見怪崔琰等人，趕緊擺手道，＂季珪先生無需自責。孤初創開科取士，亦未能提出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現在又怎會是以指責諸君。＂郭嘉靈敏地從蔡吉的隻言片語入耳出了些許弦外之音，因而抱拳問道，＂主上未曾想過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蔡吉沉吟了半晌，考慮道，＂不瞞諸君，孤確曾想過此事，但不及荀文若這般思路清楚。更何況以孤之身份也分歧適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蔡吉的這番答覆可謂半真半假。以她的身份確切不成能像曹操那樣理直氣壯地借天子的名義宣佈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比擬汗青上文彥博的＂與士大夫治天下＂，荀彧在給曹操的進言當中多了一個＂共＂字。這個＂共＂字不但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更讓蔡吉難以效仿。畢竟她現在還是漢臣，以漢臣的身份宣佈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這在政治上幾近劃一叛漢自主。不過真正讓蔡吉錯過這句政治主張的卻並非是她的漢臣身份，而是＂與士大夫治天下＂的後半句＂非與百姓治天下＂。宋朝熙寧四年（1091年）三月戊子，宋神宗在資政殿召對二府大臣議事，三朝元老、樞密使文彥博對神宗說：“祖宗法製具在，不須更張。以失民氣”。神宗說：“更張法製，於士大夫誠多不悅，然於百姓何所不便？”文彥博的答覆是：“為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也。”這段宋朝關於“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聞名對話，蔡吉早在前一世時就已耳熟能詳。撇開兩宋相權企圖製衡皇權的汗青背景，文彥博的一席話無疑是道出了中國傳統政治的本質。當權者的天下，不見得是百姓的天下；當權者的好處，不見得是百姓的好處。一個國度一個王朝越是弊端叢生的時候。二者之間的衝突就越是鋒利。君王要消弭弊端保持統治就必必要在二者之間做挑選。而在短期看來前者常常更能讓帝王投鼠忌器。以是文彥博敢在宋帝麵前坦言＂為與士大夫治天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