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節 業有專攻[第1頁/共5頁]

但見此時的黃珍一起領著蔡吉等人觀察新開墾的地步，一邊則向世人熱忱地先容說此番東萊各縣共收納饑民兩萬餘人，以五十報酬一屯，設屯司馬，其上置典農都尉，直屬郡府。用官牛者，官六私四；不消官牛者，官私對分。”

“靠水打水？那不是妖法嗎不跳字。

另一邊身為始作俑者的蔡吉麵對郡內熱火朝天的水車風潮卻顯得非常淡定。她不但冇有再出麵指導水車製作，乃至在賽魯班實施轉包後也冇有再向其提任何建議。在蔡吉看來既然已將推行水車一事交予賽魯班賣力，那詳細如何操縱就是賽魯班的事了。隻要賽魯班不冒犯律法，不闖大禍，她就不會出麵乾與。正所謂“業有專攻，術有特長”。蔡吉深知不懂木工技藝，也不知工匠之間商定俗成，冒然脫手隻會徒增笑柄罷了。

“啊呀，咋們村啥時候也能造此物。”

“吾知汝這是為吾謀不平。”蔡吉說罷攙扶起了鈴蘭叮嚀道不過隻次一次，下不為例。”

蔡吉見鈴蘭為抱起了不平，不由轉頭笑道，“傻丫頭，賽魯班所為都是吾授意的。哪兒有搶功績之說。”

“我前幾日見城東薑家莊的少店主驅車趕去黃縣。莫不就是去請賽魯班來造水車的吧？無很多字”

“這就是賽魯班對吾的酬謝。”蔡吉說著拿起結案幾上的一卷錦帛朝著鈴蘭晃了晃道，“要，此番賽魯班不但向郡裡捐助了三千貫錢，還領著城內的工匠為費事百姓免費造水車。吾本日就是要去城外的官田為第一架免費水車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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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黃珍的話音剛落，段奎卻一擺手點頭道，“以工代賑乃非常期間非常之策。怎能變成常例。須知城內富戶為救蝗災已是傾囊互助，若再讓其出資，那便是在殺雞取卵。”

“將水打上數丈高！乖乖！那得花多大的力量啊！”

黃珍被段奎如此一駁，那張老臉立馬就難堪地僵了下來。但他終究還是冒充撚了撚髯毛，平複了一下表情，拱手唯諾道，“段老說得是。此事是黃某急功近利了。”

時價六月，恰是夏季炎炎，綠意盎然的大好時節。當蔡吉一行人驅車趕到城外官田時已是晌中午分。包含段奎、管統、太史慈在內的黃縣領袖們亦都已參加。如此場麵在這幾年的黃縣還真未幾見。而蔡吉一上馬車便被一乾官吏豪紳簇擁著走上了高台。跟著她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事前籌辦好的稿子，用密意並茂的腔調宣讀了對賽魯班等人義舉的嘉獎，以及任命賽魯班為黃縣工匠行首的決定。

漢興平元年的全部六月，黃縣水車成了東萊最熱點的話題。人們爭相群情著那矗立於田間的新機器，稱奇於其以水打水的精美，更期盼著這一新發明能幫他們度過眼下遙遙無期的水災。是以自打段家田莊建立起第一座水車以後，黃縣便迎來了絡繹不斷的訂購者。作為水車第一製造人的賽魯班和他的門徒們天然是忙得每天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