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名家豪族[第2頁/共5頁]

所謂的小院實在就是三間茅舍外加一圈竹籬笆，不過其間的仆人籬下栽有菊圃，院內種有桃李，讓人一看便知其絕非平常農戶漁夫。高納目睹院內透著燈光，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信步走到小院前，一個抱拳衝著那緊閉的柴扉恭恭敬敬地朗聲拜道，“南皮高納求見一川子道長！”

合法兩人對話之際，不遠處俄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隻見一群學子呼朋喚友著自隔壁學院一湧而出，嘴裡還不斷地嚷嚷道，“何平叔在鹿鳴樓談玄！速去觀賞！速去觀賞！”

一川子倒是擺了擺手點頭道，“老夫乃閒雲孤鶴之人。才疏學淺，偶然宦途。郎君請回吧。”

一川子手撚長鬚幽幽答道，“若為齊主，若為百姓，老夫尷尬大任，還請郎君另請高超。”

就聽劈麵的一川子沉聲問道，“郎君連日守於草堂以外不知所為何事？”

未幾時小院的柴扉嘎然開啟，開門者恰是白日阿誰替一川子操櫓的孺子。高納見狀心中頓時一喜，趕緊向那孺子和顏悅色地拱手說道，“費事通傳一川子道長，就說南皮晚生高納求見。”

高納被一川子一語道破苦衷不免有些心虛。就聽他脫口問道，“有辨彆否？”

現在聽聞一川子對齊主評價甚高，高納心知劈麵的老者多數不會出山替高家效力。固然高納尚不曉得一川子為何不在齊營退隱，又為安在此隱居。但既然本身已經在此等待了6、七天又豈能等閒罷休。因而下一刻就見高納挺直了腰板，衝著一川子冷冷一笑道，“道長金玉良言，納受教也。不如就請道長隨高某，前去南皮高家塢壁小住數日，以便高某隨時向道長請教一二。”

“若為高氏……”一川子說到這兒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高納道，“老夫勸郎君莫要逆勢而為。”

麵對院外明火執仗的高家部曲那孺子倒是顯得非常平靜，就見他不卑不亢地躬身迴應道，“家師不見客，郎君請回吧。”

高納一席話雖說得義正詞嚴，可劈麵的一川子不但涓滴不為所動，反倒是雙眼直視著高納後反問道，“那高郎君來此是為齊主？是為百姓……亦或是為高氏？”

那孺子明顯冇推測高納會如此鍥而不捨。但目睹對方兵強馬壯又不好持續擯除，因而他隻得微微拱手錶示高納自便。高納倒也是說到做到，當夜便領著親隨在院外搭了帳篷露宿。待到翌日朝晨，他又再一次來到柴扉前向一川子問安，可屋內的一川子還是還是讓孺子傳話說不見。接連兩次閉門羹並冇有令高納泄氣，相反倒是激起了他的倔脾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高納領著一乾部下便在小院外長住了下來，除了遲早兩次問安。其他時候他都僅是守在院外並不會主動去打攪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