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 我之為我[第2頁/共5頁]
與此同時目睹自家主上手持錦囊,時而兩眼放光神采激揚,時而又緊蹙黛眉低頭深思,周遭的齊營文武都有些摸不著腦筋。最後還是太史慈忍不住探聽了一聲,“主上,出何事也?”
被太史慈拉回思路的蔡吉微微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感答道,“曹孟德率海軍南下赤壁欲取東吳。”
可蔡吉卻知即便蔡琰這等曆經磨難的才女恐怕也難以體味這類尋求“我之所覺得我”的表情。滅亡、穿越、還魂、求生――十年前產生在她身上的一係列變故可謂既奧秘又怪誕。乃至於她至今都會有一種莊周夢蝶的猜疑。我究竟是21世紀的蔡子梅?還是漢末的蔡吉?如果是蔡子梅那這幅軀體是如何回事?這個期間又是如何回事?如果是蔡伯起的女兒蔡吉那腦中那些個影象是如何回事?心中出現的情感又是如何回事?
麵對雙雙躬身施禮的太史慈與田豐,蔡吉快步下車伸手攙扶起了二人,“二位毋需多禮。”
蔡琰的這聲反問彷彿是觸到了蔡吉心底的某種情素。在一聲細若蚊聲的深呼吸後,她下認識擱動手中的鵝羊毫,將手捂上了本身的胸口。伴跟著胸腔內傳出的陣陣搏動,蔡吉兀自呢喃道。“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餘若不改天換地。如何可知餘之所覺得餘?”
望著麵前少女手持鵝毛伏案疾書的模樣,蔡琰是既敬佩又心疼。敬佩的是蔡吉以女子之身日理萬機,逐鹿天下。雖曆經艱險而不改其誌。起碼在蔡琰看來便是男兒當中也極少有能熬過白狼之圍那等災害的人傑存在。心疼的是為了撐起一方霸業,蔡吉的支出艱苦可謂百倍於平常諸侯。據蔡琰察看她的這位主上不喜遊獵、不好酒肴,每日隻知不知倦怠地措置政務、研討軍情。但是就算蔡吉巾幗不讓鬚眉畢竟也隻是*凡胎,長時候的殫思極慮總會對她的身材形成傷害。
耳聽時候已過中午,蔡吉翻開簾子看了看窗外的天氣,旋即命令道,“傳令全軍疾行,日落前務必到達南皮。”
“太史慈。”“田豐。”“拜見主上。”
建安八年七月,蔡吉自幽並班師回青州。時價處暑,早稷將熟,雄師路子冀州,一起所過郡縣到處金浪翻滾,麥香撲鼻,時有農夫身影出冇田間地頭。現在望著晴空下那一派歉收的安寧氣象,蔡吉的表情也如這風和日麗的氣候普通若釋重負。
“飛奴”在齊營既是信鴿的彆稱,也能夠指代一批直屬於蔡吉的密探。分歧於平常細作,這批密探專門賣力替蔡吉刺探與後代汗青有密切關聯的各種諜報。比方監督某個在後代史乘上大放異彩,目前卻又寂寂知名的人物。或是存眷某場尚未產生卻在汗青上影響深遠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