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舊年[第1頁/共4頁]
他握住葉浮生的手不自發地發力,鑽心的疼痛隨之傳來,彷彿要把葉浮生的腕骨生生捏碎。
“十年前宮中生變,你應了我要站在我這一邊,成果卻為護楚子玉逼殺我父母,認是不認?”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殺了她。”
他微微斂目:“顧前輩如何了?”
楚惜微點了點頭:“我給你的那把‘飲血刃’,是寄父自小帶著的東西,厥後送給他那位朋友防身,隻是傳聞那人不喜動殺,是以更多時候是為信物。十三年前寄父傳聞他出事了,連夜趕去互助,可惜到底還是晚了,那人住處被焚燬殆儘,骸骨無存,隻找到了此物。”
葉浮生挑眉:“前輩如何曉得?”
這位老門主年青時不愧是萬花叢中的聖手,到老時還風騷不減,對著後輩談起也不覺丟臉,倒是有“憶往昔崢嶸光陰”的感慨。
但他畢竟是老了。
葉浮生還冇答話,他持續道:“你既然幫了他,就該幫他到底……可為甚麼,當我刺殺他不成被拿下,又是你向他跪下討情,用十年自在換我一命?”
“你若見過忘塵峰上那些個修道修成傻子的斷念眼,哪另有現在這般趣性?”沈無端擺了擺手,“太上宮的人最是無趣,我這輩子也就碰到了那麼一個……”
葉浮生本來籌算擺脫的手一頓,先驚於這聲覺得此生都不會再聽到的稱呼,又為楚惜微語氣裡前所未聞的慎重攝住,沉聲道:“但有所問,必無所欺。”
聞言,葉浮生歎了口氣,抬手在他太陽穴上點了一下,道:“我這輩子大話連篇,唯有這句話駟馬難追,你如何能不信呢?”
看出他這是不耐煩了,葉浮生抬袖揩去唇邊餘血,對沈無端道:“聞說武林有三個處所去不得,一是太上宮的忘塵峰,二是葬魂宮的迷蹤嶺,三就是百鬼門的洞冥穀。這三個處所長輩有幸去過其一,不曉得本日是否有幸再觀一處?”
剛纔還安閒談笑的人,在偶然提及太上宮的時候,就像被踩到了痛腳,竟似有些落荒而逃。
葉浮生有些絕望,點頭“嗯”了一聲。
頭髮已經斑白,麵龐固然保養恰當,但也閃現出些許皺紋,特彆在眼角可見端倪。
他俄然住了口,臉上極快地閃過一絲悲哀和記念,回身道:“時候不早了,等下水鬼沉了底,就不好上路了。”
“我……”
葉浮生皺了皺眉,內心閃過一個動機,卻轉眼即逝:“你曉得那人住在那裡嗎?”
葉浮生笑道:“有大蜜斯在,他就算是死了,也得從閻王殿爬返來。”
十三年前,焚燬殆儘……
楚惜微道:“十三年前我還冇入百鬼門,這也不過是聽寄父一次醉話,如何會曉得?”
他的喉頭動了動,半晌纔開口,倒是一個耐久不聞的稱呼:“師父,我想問你幾個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