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底意難平[第2頁/共4頁]

賀成章猜疑地走疇昔，賀麗芳又一把拉過了妹子，三人頭見麵。就聽賀麗芳小聲道：“今後你們遇著瞭如許的事兒，先不要辯駁，照做，感覺累了，便直接累倒……頂好倒得叫人都曉得了。”

張媽媽原是笑迎賀成章的，聞言，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心道：不讓抱便不讓抱，何必這般嚇人？

賀瑤芳道：“認得兩個字，娘教過我的，還說要接著教哩。我都能學會。爹，娘甚麼時候叫我接著學？”

賀瑤芳原就是想緊盯著大哥，重視他一舉一動的，她現在看這個哥哥，倒不全像是個兄長，反而有些像看兒子。都說外甥肖舅，她的兒子跟賀成章眉宇間還真有那麼4、五分類似，越看越像——看著格外的親熱，也格外的放不下。

賀成章唯唯。算來他長到這麼大，跟這親爹相處得實在有限，賀敬文說“教過你識字”未免有些自誇。傳授他識字的事情，做得最多的，實是他母親和祖母。但是這兩位教誨他的，萬事以孝為先，要“聽話”，不得與長輩頂撞。賀成章也乖乖地點頭承諾了下來。

麗芳道：“爹還要多教他些功課，好對付容家那邊的先生呢。我們先來了。”

羅老安人點評道：“那是他不好，後代事，怪個妾做甚？先是三姐兒年紀小，你娘想教她也學不了，現在……總歸不是姨娘分內的差使……”

一起將賀成章領回了小院兒裡。

羅老安人且將旁的事都按下，籌措著賀成章陪侍的書僮、小廝一類，又有穿的衣裳、帶的食盒、文房四寶。賀成章年紀小，書僮本是冇有的，少不得自家中遴選。賀家仆人又未幾，除了書僮，還要個年紀略長的跟著壓陣。

捧硯又答一聲：“是。”

從賀敬文的書房往賀成章的院子，要走很多路。張媽媽恐賀成章走得累了，身上發熱出汗，便要抱他。賀成章服膺取亡母教誨“你姐妹們今後如何都要看你的了”、“你要快些長大懂事”，以本身將要讀書，是個大孩子了，便不肯要張媽媽抱。

次後，羅老安人像是俄然想起甚麼似的，要家下都改過稱呼來，全依著北麵的稱呼，管麗芳姐妹叫“女人”或是“姐兒”，賀敬文坐實了是這家的舉人老爺，其他順次類推。

賀瑤芳歪歪頭，趁著拿茶果的工夫，爬上了父親的膝蓋，賀敬文也順勢接了。賀瑤芳並不提賀成章，卻拿眼睛瞅桌上的書。賀敬文用心逗她：“你認得麼？也跟著看。”

賀麗芳恨聲道：“你要死！俊哥是往容大人家裡去的，你女孩子家家的，往人家家裡跑，成何體統？”

賀敬文又不好跟他小孩子多計算，對本身兒子倒是能夠多訓導幾句的：“你到了容家，萬不成戲笑，一則你尚在孝中，二則你容伯父也在孝裡。定好了下個月你往他家去，這個月你便在我跟前，我好歹多教你些兒，免獲得那邊露了怯，叫人小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