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忙碌的薑二[第2頁/共7頁]

賀成章苦笑道：“小婿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說這個話的人，對今上知之甚深，恕小婿不能流露。她既將這個話說了出來，就是有八分掌控了。小婿一夜難，思之再三，您感覺――今上的脾氣如何？”

容二老爺保守地答道：“天威難測。”

賀成章漸漸給他闡發：“如果，聖上突發奇想地想摸索了呢？”

打住！

元和帝對他的印象極佳，笑道：“這可由不得你了。”兩人年青的時候就熟諳，打趣也開得幾句。元和帝對容二老爺，乃至比對容閣老還要隨和很多。

薑長煥隻好去找這些不利蛋的費事。駕帖先至，本人後到，挨家挨戶的請人去北鎮撫司喝茶。紅包收了很多，他也給這些犯官的麵子，讓他們好好地走進北鎮撫司，而不是一根繩索捆了提歸去。至於到了北鎮撫司以後的遭受，那就不好講了。

“噗。”

“這可真是繁華險中求了啊，萬一冇猜中，陛下覺得你耍心機，端的將你指派到藩國去，這輩子可都回不來了。”

他賣力的人並不是特彆要緊，阿誰有他頂頭下屬管。他所緝捕鞠問的，皆是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不利官兒。也就是，楚地來的銀子，他們的下屬分下來，再由他們分給他們的部屬，這麼其中間的位置。楚地有甚麼壞動靜，需求討賑災款的，幫手快點報上去。會被怒斥的，諸如流民的題目，略壓一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不了的，也不硬撐，擇個不會觸怒上頭的機遇遞上去。

容二老爺又躊躇了，輕聲道：“今上春秋正盛，我孫子都已讀書了，不必然熬得過他呀。”這就是有點想投機了。

薑長煥神采奇特地問：“阿誰，您要當祖母了，那該如何照顧我娘子啊？”

“噤聲！”容閣老比了個利索的手勢，“那兩個字，能胡說的嗎？就衝你這張嘴，我都不放心你去擔這個差。”

容二老爺笑道：“哥，你這是答允了？”

錦衣衛的均勻文明程度略高於行伍裡的均勻水準，識字的人也比較多，但是像薑長煥如許小時候跟著府學裡附讀，長大了被準進士盯著“指導”，在宮裡另有一名皇後監督，結婚了要陪個酸丁嶽父談天……的，少之又少。他寫出來的結案陳詞，便帶幾分斯文氣，元和帝讀起來也舒暢。絕大多數時候，會采取他的定見。

容二老爺自半子那邊得了這麼個不如何切當的提示，內心也是打著小鼓的。都說天威難測，實際上為名為利為家為國，猜天子心機的人多不堪數，容二老爺本身平常也在揣摩，隻不過猜中猜不中都是五五之數。他哥比他略強一些，碰到元和帝想跟你打啞謎的時候，也要愁得掉頭髮。

容二老爺由進士而庶吉人，由翰林而入清流。過不二年再外放做主回封疆大吏，運氣好，給步他哥的後塵入閣。就是做不了巡撫，入不了閣，留在京裡熬資格也能熬個六部尚書終老。明顯不是去做王傅的門路。道分歧，還摻雜甚麼呢？冇錯，容二老爺雖有才名、有資格，人就是不想摻雜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