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認真的反省[第2頁/共4頁]

宋婆子趁機賣個好人，道：“老安人不會忘了姐兒的，要不，宋媽媽看看能不能給姐兒說說？”

容家要走了，對賀家來講並不是一件功德！但是天子召的，還是一個將死的天子召的，容尚書是不得不攜家帶口赴京的。這節骨眼兒上，不去也不去，除非想跟著天子一塊兒死。

宋婆子對本身的表示非常對勁。

賀瑤芳上輩子讀書就是繼母為了顯擺賢能，也無人緊逼著她。她哥哥賀成章倒是很用過一回功，畢竟男人要科考。她體貼另有其事：“那阿婆有冇有說，哥哥甚麼時候再讀書？”這年初，既不是勳貴出身，便真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何況，留給她的時候未幾了。

宋婆子親身過來講：“老安人說，將過年了，一年到頭的，都累了，這幾日不必當真功課。”算一算日子，也差未幾了。要擱宮裡，端莊的端方，皇子們一到了臘月，就不如何讀書了――不是臘月的時候，他們也冇如何勤奮過。這端方是到了娘娘生了太子，眼盯著兒子讀書以後，才略緊了些。

羅老安人手裡還是攥著她那走坐不離身的數珠兒，嘴唇微動：“快過年了，來年將近開恩科了。”

賀敬文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羅老安人喚他究竟有甚麼事，一向到了羅老安人的房裡，老安人仍舊不肯與他直說，而是先遣開了宋婆子。且不說宋婆子因仆人家避開她說事而心中惴惴，出了房門以後擔憂了好久。單說賀敬文見母親如此奧秘，也有些不安，問道：“娘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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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安人已經闔上眼睛，又緩慢地撚著那串數珠兒了。

宋婆子暗中揣摩：莫非方纔就說的是這件事情，是以老爺不高興？

宋婆子道：“我也不知，老安人叮嚀了請您疇昔呐。”

羅老安人道：“而後你便用心讀書，旁的事一概不消你問。過了年，氣候暖了，我們便搬到城內居住，也便利你與同窗參議文章，也便利你向博士們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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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安人道：“附耳過來。”

隻見賀瑤芳眼睛一亮，一鼓掌：“好的呀。”

賀敬文模糊猜著了今上或許要崩，卻未曾想過從中獲益。現被羅老安人說破，彷彿被捉鬼的羽士貼了張殭屍符，整小我僵在那兒半晌冇個動靜。羅老安民氣裡騰起一陣闇火：這兒子忒冇出息！

隻是這麼個籌算，是不能在天子還活著的時候就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的。對兒子能說，對仆人是一個字也能泄漏的，再親信的仆人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