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姐的抗爭[第1頁/共4頁]

除開識字，麗芳想多學些算術，瑤芳偏好多讀些冊本，張老秀才也一一為她們講授。喜得麗芳對羅老安人道：“這個先生好！”瑤芳也含笑道：“先生經曆豐富，講的多。”

將麗芳說得低下了頭。

如許的好日子，就一向持續到李氏週年。

彈唱歌舞學得越好，天然賣價越高，當初被逼著學的時候，柳氏要求極嚴，賀瑤芳吃了很多苦頭。乃至入了宮以後，聞管絃絲竹便想皺眉掩耳。

麗芳卻不曉得這些，興趣勃勃地與羅老安人會商訂琴的事兒：“二姐兒還小，大琴怕她夠著頭夠不著尾……”

阿春道：“老賊禿攛掇著老安人去她庵裡添香油，求簽兒，要問老爺姻緣。大姐兒曉得了，就去對老安人說，不要後孃。老安人原是冇活力的，隻因被大姐兒擔擱了，老賊禿便親身來請，趕上了，便說‘姐兒這脾氣有些大了，該讀幾卷經清淨清淨纔好。’又說請將大姐兒寄名在她庵裡……歸正就是要騙錢。大姐兒惱了，話趕話的，將老安人也惹怒了，要送她回籍下故鄉。”

賀瑤芳是真的明白的，老先生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阿春抽抽答答，說不大清楚，還是綠萼給她遞了方帕子，賀瑤芳趁著她擦眼淚的工夫才得閒問了一句：“為甚麼要將阿姐送回籍下去？”

學的當真，教的也用心，張老秀才時而長歎：“若這是兩個男門生，也許我能教出兩個進士來呢。”

病好以後，又感覺無趣。正趕上了賀家要請西席，又隻是教兩個小女孩子讀書。門生既不須考取功名，先生的壓力也就小。張老秀才也是謀個食宿之處，賀家因他開了幾十年的館風評不錯，也算是找到個放心的人來教女孩子們。

賀瑤芳驚呆了：“這又是如何了？”她不記得有這麼一齣兒啊？

但是聽的人卻當了真。胡媽媽有些急智，命阿春去瑤芳處，她本身往俊哥那邊，讓這一弟一妹過來討情。賀瑤芳聽了便急道：“如何能把哥哥也扯了出去？”好歹留一個啊，死也不能全死了！

麗芳頗不平氣，問道：“女子又如何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先生感覺我們笨？”

麗芳與瑤芳聽了，皆是一笑：她們又不真的是男兒郎，如許的嘉獎，聽了也就聽了。張老秀才惡感覺她們這是“寵辱不驚”，脾氣極好，愈發用心。

抽完了簽兒，倒是個休咎摻半，弄得她內心不快起來。阿誰法號慧通的尼姑也是工緻，說：“並不是在我們庵裡菩薩麵前抽的簽兒，也不準。等老安人閒時，先吃三日齋，再到我們那邊給菩薩捐些香油，必能抽個極準的好簽，得一佳婦。”

“……”你都明白啥了呀？！

卻說，張老秀才年青的時候是本地馳名的才子，高低公認的有學問的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四書五經順手拈來、會蘇黃米蔡各家書法，閒時還寫兩個話本兒在坊間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