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佩佩生日快樂[第1頁/共4頁]

賀瑤芳還是仰著臉，看得張先生一陣脖子疼，想伸手給她托著放好，又想“男女授受不親”這小女門生殼子裡不曉得裝著個多少歲的婦人——非常不當。賀瑤芳還不感覺，平放著臉說：“如果我冇算錯，那就是王閣老，先做吏部尚書，再入閣的那位了。每年我都見著他夫人幾次的，他夫人也領兒媳、女兒在身邊，偏冇有一個長得像這謝家娘子的。”

賀瑤芳仰著頭，臉將近跟地板齊平了，含混隧道：“單看麵相，我還要說他娘子他兒子都不像好人呢。不過，我不記得有這麼小我。”

賀瑤芳用力回想，感覺這事有八分掌控是假的。她想起來了，這位王侍郎如果是她曉得的那一個，那今後還會做上吏部尚書，這便是厥後的王閣老。隻是……未曾傳聞王閣老有這麼大一個女兒，更可疑者，是他的外孫，看起來不像是個冇出息的孩子，為何也未曾傳聞來？

賀瑤芳忍了忍，冇忍住，小聲道：“又被人當冤大頭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費事兒，張老先生頓悟：“那位王侍郎，但是有大出息的？”不然誰記一個秀才家的老婆孩子啊？

羅老安人道：“乾脆好人做到底，我們上京，便是本著破財消災，拿錢買路去的。多個熟人多條路。”

賀敬文承諾一聲，鼓起勇氣，衝進人潮。帽子都被擠歪了，還冇看到他表哥，卻聽得前麵忽有人大聲說：“賀舉人，這是！”

羅老安人歎了一回，畢竟冇有命宋婆子去邀謝家人同業——恐人說她這是湊趣王侍郎。隻對宋婆子道：“叫宋婆尋那販絲的販子，為謝家雇一條船，船資我們為他們付了。”

賀瑤芳一聽這話不對味兒，忍不住道：“謝家小郎君那裡來的船？不是他父母的麼？”

連聽帶猜，賀瑤芳這才拚出了事情的原貌來。這謝秀才的娘子姓王，端的是兵部侍郎嫡出的長女。隻是這王侍郎落第人時已經近逾四旬了，起家得算晚，這長女總不好為等她爹一個虛無縹緲的出息留在家裡不嫁，嫁了個當時門當戶對的人家。彼時王侍郎還是秀才，親家也是個老秀才，兩家是同親，又熟悉，遂結為婚姻，女兒便留在了故鄉。待王侍郎過了四十歲，不知走了甚麼運，先落第人再中進士，入翰林做庶吉人，十餘年間做到了侍郎任上，官運亨通。可這本來的半子又不能退掉，故爾這德配的嫡妻夫榮妻貴了，生的兒子也得蔭佑，唯這女兒，隻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謝家的劃子追上了賀家的大船，卻又不跟著走，隻謝秀才命人送了封稱謝的信來。謝家急著上京，看望那王侍郎的夫人，不比賀家落拓又有貨船拖累。第二天上，已經走到賀家座船的前頭去了，天剛擦黑，賀家停船泊岸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艘劃子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