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燕雲之行（末）[第1頁/共3頁]

“誰讓你不開口，看我如何清算你！”說話間，赫連灃又伸手探向她的腰間，引得女子一陣遁藏和告饒。

他是她獨一的孩子，即使影象中從未有過她的模樣和笑容，但他始終感覺，他的到來是一種宿命，用來了償母親所欠下的統統。

鳳柒雲皺著眉頭翻開信，上麵是工緻且剛毅的楷書，的確出自燕雲女帝之手。她說，她要單獨去找尋一個逝去的故交，去還一段或許窮儘平生都冇法還清的情債。她還說，人這平生不過倉促數十載，該抓住的東西要抓住，而該罷休的事件也要罷休，執念太深畢竟隻會乏於心，困於情，而後不得善終。

你大可安眠於地下，這天下——自有我來保護一世。

鳳七尋見狀撲哧一笑，“本來你真的暈船呀！冇想到攻無不克、戰無不堪的戰神岐王竟然暈船，怪不得你向來不打水戰呢！”

“呃……”赫連灃還真冇重視過這些，他總覺得堯國的花朝節和北戎的猛巴大會一樣，是一年一停止的，怪不得鳳七尋這麼焦急，本來是怕錯過好時候呀！

“……”赫連灃倉猝點頭。

“真的不是？”

他抬手拭去女子眼角滾落的眼淚，笑容淺淡卻也不乏和順，“我不走…雲哥哥……不走。”

“當然不是了，我堂堂岐王爺，如何能夠會暈船呢？”他彆開眼，心虛的道。

鳳柒雲回過甚，溫潤的眸光落在了含淚的女子臉上。她微揚著頭，昔日高傲的麵龐上有等候，有哀傷，但更多的是對即將落空他的驚駭。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赫連灃不由輕笑道：“行行行，你說的都對，行了吧？他們愛湊趣，便讓他們湊趣就是了，不過遲誤些光陰罷了……”

赫連灃鬆開她，背對著大海靠在雕欄上，瞧著些許豁然的鳳七尋，皺眉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阿誰相聚分袂的實際，以是纔不乘馬車，改坐船的吧？”

傍晚的霞光映紅了海麵，入目標是粼粼的波光，入耳的是滾滾的波浪聲。遊船悄悄的飛行在海上，鳳七尋斜倚著雕欄，望著水天一色處的純白。偌大的冰雪燕雲漸次變遠，終究化作視野中的恍惚一片。

“雲兒，是我太無私，苦等著一段不成能的豪情，畫地為牢，困住了本身，也困住了你。我曉得你不屬於這裡，不屬於帝王之位和機謀之術，以是從這一刻起，我還你自在，你想要持續留在燕雲也好，想要分開這裡浪跡天涯也罷，都隨你。這燕雲國的帝位，自有合適的人來擔當。”

“捨不得是天然的……”鳳七尋垂下眼瞼，幽幽的道：“是不是人越生長，越輕易哀痛呢？我總感覺人和人之間的相遇和分袂都是有限的，每相聚一次便少一次，誰也不曉得哪次道彆會是人生的最後一次。”

或許，這便是他的宿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