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善惡兩端[第1頁/共3頁]

“皇上好好安息吧，臣妾辭職。”她猝然分開，再不去看他臉上的神采，退出了宣室。模糊聞聲內裡傳來他淡淡的感喟聲。到了門外，聶無雙這才感覺昏沉的腦筋復甦了一些。早有宮女上前為她披上披風，套上木屐。

聶無雙回想起那場設想讒諂她和清遠的“藏經閣”一事，設想的人已經被她殺了，而他呢？又是否離了佛門爭鬥？

聶無雙點頭，她指著老梅樹的一支枯萎的枝椏：“這欣欣茂發對它來講纔是善，而這支被蟲蛀了，來年春季還會禍害整株梅樹的枝椏纔是惡的泉源。”

“那大師有甚麼辯白麼？”聶無雙漸漸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曼聲問道。她還猶記得他的剛強，那要度化她向善的固執。

蕭鳳溟看著他肥胖如此，歎了一口氣：“清遠師父何必如此？莫非東林寺不好嗎？為何要到齊國去？”

“清遠師父公然佛心向善。”蕭鳳溟讚歎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世人正在驚奇間，宣室的門翻開，清遠緩緩走了出去。仍然是粗布緇衣，便宜的麻鞋。肅殺的寒冬中，緇衣薄弱，麻鞋更是未曾著厚襪。他神采烏黑，早不複當日聶無雙所見白淨，隻要眉眼間清逸泰然還是，仿若賢人。

清遠合十行禮，清澈的眸中掠過感慨：“前次宮中一彆，聶施主的確是給小僧提了個很好的題目。”

這話一出，不由是蕭鳳溟與聶無雙，連一旁站立服侍的內侍都麵麵相覷，吃驚非常。現在恰是夏季，滴水成冰，並且顧清鴻命令堅壁清野，此去一起上不但要遁藏凶惡如狼的秦軍，更是食不充饑，衣不蔽體，連本身的性命都冇法在亂世中保全。四國當中，除了那偏僻的西域漠北國以外，秦、齊、應三國，就隻要應國安穩安靜，百姓充足，誰都想在應國，他如何會恰好想著去齊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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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低頭不語，好久才道：“把向佛的心用在對於同門當中，小僧做不到。”

她心中一歎，淡然回身：“本宮已經向皇上求了恩旨，到了開春以後，你便跟著馳援齊地的雄師一起解纜。有本宮的大哥在，清遠師父一起上便會安然無憂。”

清遠想了想：“或許是暴風暴雨是惡，微風細雨纔是善吧。”

等午膳結束，清遠退下。聶無雙這纔對蕭鳳溟拜下說道：“皇上，清遠師父要去齊國，臣妾想可否讓他開春後隨大哥的步隊出征，如許也能保他一條性命。”

元真法師佩服萬分道：“清遠師弟發下宏遠，要去齊國解百姓於災厄當中。”

她伸脫手，“啪嗒”一聲折了下來，淡淡隧道：“東林寺是皇家寺廟，受的是皇家香火，保的是應國的萬世基業。如果被那等小人得了誌，清遠師父，你說你的分開是為善呢，還是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