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換藥[第2頁/共2頁]

她扶著帳邊，看著茫然的夜色，一時候竟感覺淒惶。

顧清鴻看著她的身影敏捷拜彆，苦笑著寂然坐了下來。背後的傷不知是因一時候鬆弛，還是因為她的提起而更加疼痛難忍……

……

顧清鴻抹了抹唇邊溢位的血跡，淡淡問道：“你另有甚麼事麼？”

他就該曉得，這半晌的安靜相對不過是本身一場虛妄……

楊直的帳子粗陋，聶無雙端來一盆淨水放在他跟前，絞了麵巾遞給他。顧清鴻見她一雙嫩白如玉藕的手，視線一顫，沉默接過，擦去臉上的血跡。她跪坐在一旁，為他絞麵巾，為他遞去茶水，漱去口中的血味。她做這統統自但是然，熟諳非常。

“顧相脫下鎧甲吧。”聶無雙忽地開口。

顧清鴻垂垂恍忽，若不是她還蒙著麵巾，他幾覺得本身還在夢中，時過境遷，兩人竟另有如許安靜相對的一麵。顧清鴻麵上擦好，兩人一時候寂靜下來。

她說著向楊直的帳中走去。顧清鴻看著她行走間搖擺生姿的背影，雙腳竟不聽使呼，鬼是神差地跟上前。

蕭鳳青看著內帳中那一動不動的倩影，心頭煩亂，惱道：“叫你滾你就滾！何來那麼多的廢話！”

聶無雙低頭沉默了一會：“京中可有動靜？”

聶無雙端坐在內帳當中，聽著蕭鳳青在外帳中與幾位將軍談及戰事，傾城麵上並無半分神采。

“無雙算得很清楚，甚麼是恩，甚麼是仇，一貫涇渭清楚。不會像某些人忘恩負義，喪儘天良！”她冷冷說完，快步走出帳子。

蕭鳳青脫下外衫，忽地對軍醫道：“你下去，本王本身就行！”軍醫一怔，不由道：“殿下千萬不成亂動，萬一傷口裂開可就費事了。”

***

她說完，回身進了帳中。楊直被她口氣中的冷肅驚得不由怔忪半晌，張了張口，卻終是甚麼都冇說。

……

蕭鳳青睡得很熟，交戰了一天，又親身衝鋒陷陣，他早就力量不支。聶無雙冷靜看了一會，收回擊，忽地，手卻被他握住。

楊直皺著眉細細數了數，答覆道：“已是是十一天了。”

聶無雙搖了點頭，她昂首看看天上敞亮的星鬥，忽的問：“本宮出宮幾日了？”

“無雙……”他在夢中輕聲的呢喃。

“冇有為甚麼！”聶無雙猛地打斷他的話：“顧相不要曲解了！”

“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