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麵談[第2頁/共3頁]

顧清鴻一歎，又忍不住咳起來：“好，好，好。”他站起家來，除了三個好字再無話可說。

顧清鴻輕咳一聲，不慌不忙地垂下視線：“如何？是顧某說錯了，還是說得太對了……”

聶無雙看著帷幕飄落在他腳邊，美眸幽冷地看著他：“相國大人，好久不見。”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手中一抖，軟劍已如靈蛇普通順著蕭鳳青的重劍而上滑向他的胳膊。蕭鳳青冷哼一聲，驀地放鬆劍上勁力，長劍一震，重新破開麵前的氛圍，盪漾著若遊龍普通向顧清鴻刺來。

“你來做甚麼？”蕭鳳青皺了皺長眉：“不是要你好生安息麼？”

“你為甚麼要來？”顧清鴻聲音嘶啞：“你已經是應國的宮妃，你來這裡是極刑。”

蕭鳳青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顧清鴻，冷哼一聲大步走了出去。偌大的帳中，杯盤狼籍，隻要兩人麵麵相對。帳中滿盈著令人堵塞的氣味。

蕭鳳青漸漸收起長劍，冷聲道：“顧相國，現在戰事吃緊，你不會無聊到糾結這件小事吧？”

顧清鴻神采雖慘白，氣味卻並不混亂，一笑：“好說，好說！”

聶無雙看著那猶自閒逛的帳簾，緩緩閉上眼睛。

聶無雙忽地嫣然一笑，笑得嬌媚：“相國大人你感覺呢？”

聶無雙一驚，還未回過神來，麵前的帷幕緩緩飄然落下。

“那清鴻就留著一條殘命，等著哪天你來複仇吧！”他說完拂袖而去。

蕭鳳青麵上驚奇：“你如何會曉得？”

聶無雙笑意不改，更加笑得溫和：“是。不然他如何會冒著天大的風險收我在虎帳中？”

兩柄劍纏著，因催動勁力而收回模糊龍吟之聲。蕭鳳青手中的重劍漸漸壓向顧清鴻的脖子，似笑非笑道：“前次顧相國出使應國，本王還未儘地主之誼呢，此主要好好領教顧相國的高招。”

求仁得仁？聶無雙在帳後模糊嘲笑。那邊，蕭鳳青倒是真的笑出聲來：“求仁得仁？顧相國說的真令本王打動。不知這場仗後，顧相國事否真的能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就怕統統遠遠不如顧相國想得那麼快意。自古以來不就是飛鳥死，良弓藏。狡兔死，嘍囉烹。本王真替顧相國的結局感到擔憂。”

蕭鳳青皺眉，正要問，楊直已翻開簾子，身後跟著蒙麵的聶無雙。

聶無雙臉上的笑意頓時固結：“相國大人所謂的同流合汙是甚麼？無雙隻曉得當初是相國大人攆了無雙出相府，一碗湯藥斷了你我的孽緣。無雙流落街頭，親眼瞥見是你監斬了聶家滿門。無雙哀告無門，相國大人感覺無雙當時應當與誰同流合汙呢？”

她的目光亮亮得他都不能直視。

顧清鴻張了張口，忽地胸口沉悶猛地升上，他不由捂住唇，狠惡的咳嗽起來。狠惡的咳嗽，一如那一夜，他們相逢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