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風波再起（一）[第2頁/共3頁]

楊直見她躊躇不決，恨鐵不成鋼隧道：“娘娘到底在憂愁甚麼？現在娘娘不先發製人，今後被拖入奪嫡立儲的風波中，皇上又該如何對待娘娘？！自古以來因為奪嫡而被帝王顧忌誅殺的人不再少數！”

聶無雙低頭道：“謝皇後孃娘開導。”

水仙花開香氣撲鼻，沁民氣脾。聶無雙不由多聞了幾口。

聶無雙搖了點頭，揮手道：“幫本宮叫來楊公公。”

“除非淑妃同時也懷了一樣的心機！”楊直眼中掠過寂然：“要讓娘娘置身事外，就要讓這場水更渾濁一點！娘娘纔有能夠在皇後與淑妃相爭當中獲得一點朝氣！”

殿中沉寂無聲，窗外不知甚麼時候雪紛繁揚揚地下了起來，簌簌的雪花如柳絮，鞭撻著飄落在簷下，聶無雙看了好久，看得幾近癡了。

“是！”德順趕緊退下。

聶無雙頭疼隧道：“本宮也曉得此事不能招惹，但是皇後本日把話挑瞭然，本宮就算想置身事外亦是難以辦到，除非……”

聶無雙聽到這一句，渾身一震。隻見皇後目光炯炯地看定她：“你明白本宮的意義麼？”

本來這纔是皇後本日說這些話的真正啟事。看來後宮女人中，一步步往上，希冀越來越多，越來越想獲得那終究的權益。當她還在為帝王的愛而煩惱的時候，皇後之流早就不寄但願於此了，她們要的更多，更大……

“……無雙，我不恨你，但是我不幸你！”

皇後見她神采不悅，等眾妃辭職，這才伶仃留下她來。

接下來的話，不消說，各自也明白了。聶無雙隻感覺本身的手在皇後的手中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淑妃的“辛夷宮”中暖意如春，上好的銀碳在暖爐中無聲地燒著，帶出鬆柏的清爽香氣。聶無雙坐在暖閣中看著淑妃在撥弄進貢來的幾盆外型奇秀的水仙。

“淑妃姐姐也是手巧，隻要淑妃姐姐才氣把水仙養得這般好。”聶無雙讚道。

真的不在乎麼？她看著皇後投來洞悉的眼神，不由心中苦笑了下。子嗣向來是女人最賴以儲存仰仗，如果不會生養，恐怕不要說彆的，宮中大家看她都會心中不屑。更何況她現在萬千寵嬖集於一身，又有多少雙眼睛在明著暗著著她，現在是有蕭鳳溟的寵嬖，如果有一日，恩愛淡薄了，這個滿後宮的人又該如何對待她？

皇後笑道：“但是現在如果儲君不立，今後還是要立的，這是逃不開的。並且早點設立儲君，民氣纔會安寧。”

聶無雙嘲笑一聲：“皇後還要本宮向皇上多多進言，這豈不是要逼著本宮挑選後黨一派麼？現在倒了一個高太後，皇後莫非就按耐不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