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冬雪（四）[第2頁/共4頁]

德順一怔，趕緊點頭：“若此事辦成了，撤除了親信大患，咱家也幸虧皇後孃娘麵前揚眉吐氣，林女史有甚麼難堪之事，咱家天然會幫到底的！”

女史看了她一眼，接了疇昔，不客氣地說：“好吧。比來氣候冷，早晨都餓得睡不著。”

謹貴嬪看著倉促而來的不速之客，深深皺起了秀眉：“你又來做甚麼？”

“……你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你是生是死，下棋的人是不會在乎的，她隻在乎勝負……”

“如何會死路一條？冇那麼嚴峻，在宮中那麼多人，如果大家都如你這般設法，早就無人了。”謹貴嬪漸漸說道。

聶無雙心中躊躇萬重。她這幾日伴隨蕭鳳溟在禦書房中，垂垂熟諳了蕭鳳溟措置的政事，特彆是事關秦地，現在秦地千裡劃歸應國，國事又多了秦地管理一項，份外沉重。初時蕭鳳溟事必躬親，直到這幾個月秦地安寧很多，這才垂垂放給朝中相國、三公另有蕭鳳青一齊協理，隻要隔幾日給他呈簡樸條陳便是。

聶無雙越想心中越是憂心重重，張了張幾次口都不知從何提及。

聶無雙渾身一震，怔怔看著他。他看著她的淚眼，眼中垂垂透露沉痛：“朕已經犯過一次錯，曾經的許皇後……朕畢竟是錯了。舊事不成追，朕不肯意與你再有隔閡。”

他憑甚麼信她？他又如何信她？

禦書房中，聶無雙站在龍案邊，看著蕭鳳溟奮筆疾書，殷紅的硃砂，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她順手撿了幾本奏章看了，俱是各地的奏報，有河堤加固的請批，有參奏朝中贓官的奏章，也有上告聖聽各地邪祟風俗的，一眼看去幾有幾尺高。

他回過甚，對著垂手恭立的林女史笑眯眯隧道：“這還多虧林姐姐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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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走了出去，不一會端來一碗涼了的飯，另有一隻饅頭。

“那如何辦？”小巧見她並不在乎，心中不由掠過一句恍惚的話。

很晚，我明白……

德順笑眯眯地連連點頭：“是是，林女史自有主張。咱家天然是一百個放心。”

她回到了本身的屋中已是傍晚。同屋也是禦前服侍筆墨的女史，年紀雖小，但是對她向來冇甚麼好聲氣。見小巧返來，哼了一聲：“你如何這麼晚才返來？飯都吃完了收走了。”

……

“你……”小巧氣極：“這都是好好的，如何會……”

“累麼？”她看著奏章徑直入迷，身後傳來蕭鳳溟降落和順的聲音。

“臣妾不累，倒是皇上看了那麼久，可要安息一會？”聶無雙笑著回過甚去，這時底下服侍的宮女內侍上前換茶水與筆墨，聶無雙掃了一眼，卻不見小巧，迷惑掠過，但隨即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