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必殺（六）[第2頁/共2頁]

長袖中，聶無雙的手緊緊捏著，渾身微微顫抖。

“為甚麼？”聶無雙冷冷反問：“他是行刺皇上與本宮的禍首禍首，皇上不想把事情鬨大，不想要引發兩國戰役，本宮纔不管！他要殺本宮，他就要死！”

“娘娘，要不我們先歸去？”楊直扶了聶無雙勸道。伉儷相殘，這等景象他都看得心中苦楚，更何況看著她生生要他死在當場。

楊直趕緊跪下：“娘娘……恕罪！”

她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這時院彆傳來馬蹄聲，有人倉促下了馬，走進天井中個。

“走不成了？”聶無雙忽地嘲笑：“給本宮讓開！”

蕭鳳青看著她怒而分開，轉頭叮嚀：“不要傷彆性命！”

殺手們的眼中垂垂安靜，他們整齊齊截地收了刀，紛繁退在了一旁。

顧清鴻聽著她痛恨深重的話，手中的軟劍一抖，頭頂的刀又抬高幾分。他喘氣地笑了：“你……你公然……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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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已經倒下一小半，看著這景象，一會很快就會歸於沉寂。她的眼中漸漸有水光模糊閃現，耳邊刀劍交集的聲音那麼清楚，那血汙滿麵的俊顏與影象中的年青男人交疊，竟讓她分不出甚麼是真，甚麼是幻。

……

聶無雙盯著他好久，拂袖嘲笑：“這件事顧大人豈不是早就曉得了麼？”

聶無雙冷冷看著他，美眸中俱是啞忍的怒意：“睿王殿下來這裡做甚麼？”

有人一聲呼喝，刀飛起，劈開中間的空地，如閃電普通直刺顧清鴻的心臟。

“無雙，你聽本王說！”蕭鳳青勒頓時前，握住她的手。可她立即把他的手翻開。

“……要死……”

在那一刻，她對上了他的眼眸。

“……死……”

馬車外有車伕戰戰兢兢地稟報：“娘娘，是睿王殿下。”

他掃了一眼，看到那奄奄一息的顧清鴻，忽地一笑：“這裡好熱烈。”

楊直聽得身邊聶無雙低低驚呼一聲，可看去，她倒是生生咬住了唇。天井中的激鬥還在持續，刀光綽綽，時不時有人倒下，場中的顧清鴻已是遍身是血，但是他仍然還在苦苦支撐。

楊直心中一凜，不敢再勸。月已隱入西山，這是拂曉前最暗中的一刻。顧清鴻身上不知傷了幾處，腳步踉蹌，每次躲過，都是千鈞一髮，驚險萬飛。

他才踏進門檻，就不由頓住腳步，天井中悄悄無聲。統統人的眼睛都諦視著那人。

“叮”地一聲，馬鞭被一柄長劍挑開，聶無雙怒而抬眼看去，對上蕭鳳青的夜色下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