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兩重天[第1頁/共3頁]

許家自知此事犯了天顏，愈發不敢張揚，悄悄抬到了自家的祖墳埋了便是。廢後許氏一死，剩下的便隻要淑妃還關在永巷當中。聶無雙叨教過蕭鳳溟，將淑妃貶為貴嬪，賜封號謹，意義是讓她出永巷以後要謹言慎行，不成再肇事端。

蕭鳳溟眸色垂垂規複往昔的沉寂，如同一潭深淵池水瞬息又規複了安靜：“睡吧。”

蕭鳳溟回過神來，握了她纖細的手，俊顏上含著笑意：“朕總感覺還是在夢中。”

……

聶無雙彆過甚，心中滋味萬千。公然，許皇後還是他殺了！並且還特地挑選了這一日。

“甚麼？！”聶無雙驚奇地站起家來。

“是，從本日起，皇上便是臣妾獨一的夫君。”她一笑，側過身，與他交臂。珠釵上的珠光映著她白淨得空的麵龐，她低喃：“鳳溟。在無雙的心中，你隻是蕭鳳溟。”

聶無雙在他的懷中，看著明晃晃的燭火，而窗外，天涯已垂垂燃亮，又是新的一天到來了……

兩人俱是沉默，這一日對於兩人並不是純粹的欣喜，似曾瞭解的場景，類似的祝禱，曾經的韶華跟著光陰而去，但是舊事卻在這一刻更加光鮮。大家老是期望一覺醒來，甚麼都是新的開端，卻不知，本來放不過本身的，是舊事。

她神思恍忽地想著，忽地，內裡有宮人伏地恭祝的聲音，聶無雙收回擊，心中竟微微有些嚴峻，可轉念一想，又暗自發笑。

他坐在她的身邊，有宮女暗笑著上前為帝後二人衣衿相結，說恭祝吉利的話。有白髮蒼蒼的老嬤嬤上前為兩人念祝禱詞，統統井井有條，溫馨又充滿了崇高的莊嚴。兩人繡著龍鳳的長袖下，兩隻手緊緊相握。

“承華殿”中，燭火透明，長長煩瑣的典禮已結束。聶無雙坐在床榻邊，隔著麵前的珠簾看著安插一新的陌生宮殿，雕梁畫棟，入目皆是豪華非常的精美安排。

蕭鳳溟的臉隱在了燭火的暗影之下，好久好久，他纔對宮人揮了揮手：“朕曉得了。交給宮正司去辦。退下！”

他與她經曆那麼多，又幾剋日日朝夕相處，又有甚麼好嚴峻的？

聶無雙昂首看著他，兩相對視中，蕭鳳溟一笑，上前揭了她鳳冠上垂下的珠簾，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麵龐呈現在他的麵前，滿屋的燭光都不及她容色的半分。

他與許皇後幼年結髮，同床異夢那麼多年。她恨他，恨他的薄情，無情，更恨他不把她的兒子立為太子。她是該恨他的。

好，公然很好！聶無雙心中說不清是氣憤多一些還是悲憐多一些。在新後封後大典的當夜許皇後他殺，這一份恭賀厚禮公然特彆的很！

聶無雙微微一怔，她似還在夢中普通，聽不太明白他的意義，可她細細咀嚼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暖的難過。他願與她長悠長久，永久的在一起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