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恨意滔滔[第3頁/共3頁]

顧、清、鴻……

德順擦了額上的盜汗，心虛地轉頭張望，恐怕有不識眼色的宮女內侍出去。

她走到桌邊，拿起這半支箭羽，忽地，她麵色一變，幾近是立即，她倉猝把箭放在麵前細心看了起來，隻見茶水淹過箭身，打濕了那箭身一處，而在那一處，三個正楷小字模糊閃現，筆力超脫……

聶無雙微微一笑，身邊的尚服女官們也紛繁獎飾。接下來是選布料。宮女手中托著硃紅漆盤，上麵布料的色采如雲霞彩虹，斑斕非常，布料亦是各種，令人看得目炫狼籍。

她的眼中湧起驚濤駭浪，心底的恨意如滾滾江水奔湧而出。舊事澎湃而來，被誣下堂、那囚禁柴房生不如死的旬日，滿門被抄斬的赤色……

如果置之不睬，她亦是能夠在宮中安穩度日，但是她早就風俗了事事儘在掌中，如果蒙了雙眼，掩了雙耳，假裝甚麼也不知，那或許在某日淩晨醒來就或許會發明本身早就萬劫不複……

每畫一個橫，每順著那箭身上的畫一條豎，她的心就越沉一分。

聶無雙一驚，還要再問，內裡傳來聲音，有宮女在與甚麼人說話。聶無雙連把這半支羽箭敏捷收起。

德順擦了額頭的汗水，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那布包是長的，也不知內裡裝了甚麼東西，層層的布包著，聶無雙耐煩看著德順一層層翻開，終究暴露了內裡一截箭矢的前端。

竟然是他！

為甚麼竟然是他？！

為甚麼，為甚麼是他？

心中彷彿被甚麼揪起，那麼疼，那麼冷。她扶著案幾邊，長長的護甲神經質地在案幾上劃下深深的刻痕。

“是是……”德順對上她冰冷似雪的眼神，心中不由打了個寒噤，連聲應道。

此議一開，京中世家閥門俱是嘩然，蕭鳳溟聽了結大是讚美，立即公佈聖旨，命到了年紀的世家後輩必然得去插手三年一次的秋選，不插手秋選者，不準擔當產業，特彆是長房嫡子，更是要求去太學中學起碼兩年的四書五經，並且要有必然的功名在身。如果無功名，又是家中獨子，需太學中的先生考校一番，以為品無虞了，這才奏報戶部準予擔當家中祖業。

“皇後孃娘看出甚麼來了嗎？”德順問道。

“退下吧，讓本宮好好想想。”聶無雙揮退了他。

彼時聶無雙正在由尚衣局的幾位女官量體裁衣，麵前是一人多高的銅鏡，由兩位內侍扶著，銅鏡光可鑒人，照出她窈窕苗條的身軀。殿中眾宮女，女官們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出，如同胡蝶普通圍著聶無雙繁忙，腳步輕巧，落地寂然，隻要窸窸窣窣皮尺劃過布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