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昨日是非（三）[第2頁/共2頁]

齊嫣吃力地轉過甚去，在暗淡的光芒中，她終究辨認出他的麵龐。

“傻子……”她淡淡一歎，悄悄的感喟隨東風而去，了無影蹤。

內侍驚奇，蕭鳳溟淡淡掃了一眼，他打了個寒噤，趕緊退了下去。聶無雙看著他安靜的臉，上前躊躇問道：“皇上，必然要如此麼？”

蕭鳳溟聞言神采由沉怒轉為無法，半晌才坐在椅上。聶無雙亦是無語，她如何曉得白日裡齊嫣求她已是抱定了死誌？如果曉得，她必然不會說這般令她絕望的話。

他長歎一聲，正要回身要走，忽地身後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她本日的惡果不就是你形成的麼？”

床上的齊嫣不由痛哭失聲，她失控地朝他喊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當初若不是你，我如何會落到如許的了局！”

齊嫣閉上眼，淚水從乾枯的眼中滾落：“你走吧。我已經是如許了。不過如許也好，我不再是齊國公主，又是被廢妃嬪。再也冇有甚麼能夠讓你們操心擔憂的。”

……

顧清鴻站在她的身邊，看著一年多未見的齊嫣，目光神采龐大：“公主殿下感覺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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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鴻從未對公主殿下承諾過甚麼！也勸說過公主殿下和親之事不是兒戲！”顧清鴻薄唇緊抿，劃出淩厲的弧度。

“皇上莫非不能放她走嗎？”聶無雙問道。

“永巷！”顧清鴻躊躇好久，終究說道。

她長歎一口氣，聲音沙啞：“我是不是在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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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心中憫然，本來齊嫣連死都不能。

聶無雙隻能言以對，燭光騰躍，耀得兩人麵龐神采不定……

顧清鴻任由她拽著，好久，才感喟隧道：“太晚了。”

……

“不！”齊嫣哭道：“清鴻，我是愛你的，清鴻……”

“皇上！皇上，德妃救過來了。”內侍倉促來報，突破了一室的沉寂。

“永巷”中，顧清鴻看著陳舊床上那猶自昏睡不醒的年青女子，漸漸上前，為她拂去鬢邊的一縷披髮。床上的女子似感遭到有人來，極力展開眼。

現在苦果已經種下，她再也冇法轉頭。

聶無雙在宮入耳著各種對齊嫣輕生啟事的各種猜想，說法紛繁，不一而足。她看著窗外明麗的春光曼曼，心中可惜，本來的天之驕女，腳下本有光亮的路，但是她卻剛強地選了這一條最艱钜最悲慘的結局，最後覺悟的時候已是太晚，隻能以死以求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