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最後的決戰[第1頁/共2頁]

“這……這是城下有人遞上來的東西，說是……皇上給殿下的……”兵士支支吾吾。

她抱著長寧，嘴裡哼著故鄉的兒歌，在殿中漸漸地走來走去。長夜不能安睡，她隻要如許才氣安寧下來。長寧轉著小腦袋，哼哼幾聲，在母親懷中安然熟睡。聶無雙看著他，不由笑了起來。

“娘娘！”楊直不由拔大聲音。

聶無雙踩著木屐，走在空無一人的宮道上，楊直問道：“娘娘要去那裡？”

聶無雙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睡得六合無欺的長寧，淡淡一笑：“不如何辦，就在這裡。哪都不去。”

本來他和他早就無話可說。

楊直看著聶無雙，緩緩跪下：“娘娘，依奴婢看，睿王殿下真的要敗了……”

是最後一戰，還是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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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黑沉沉的夜，聶無雙猛地驚醒。徹夜無月，全部長寧殿中黑漆漆的。她捂住心口，想起夢中的那一幕血腥，忍不住想要渾身顫栗。長寧的搖籃就在床榻邊，她下了床悄悄抱起他。就著暗淡的光芒，長寧熟睡的麵龐落入她的眼中，這才令她惡夢的惶恐垂垂安寧下來。

這份聖旨，是他留給他最後的餘地，出城，投降。

明天冰更晚了，抱愧。白日睡了一天，因為明天來大阿姨了……

齊國的宮殿比應國多了幾分精美，雖曆經災害，但是還是能看出當初齊國富強一時的氣象。

楊直眼中掠過黯然：“成果，睿王殿下先是有一支驃騎營帶著三千人趁混戰之際降了皇上，緊接著，投降者不計其數……”

再也冇有彆的前程。

正在這時，忽地殿外有人說話，緊接著，殿門被叩響，聶無雙心中一緊，趕緊放下長寧，上前問道：“到底是甚麼事？”

內殿中又規複溫馨，聶無雙抱著長寧，看著那黑沉沉的夜，長歎了一口氣。她悄悄吻了長寧帶著奶香的小麵龐，低聲道：“長寧，你很將近見到父親了。但是……”

一夜無眠，睿王蕭鳳青敗北的動靜在淩晨的時候傳遍了全部齊京，長寧殿中侍女們紛繁奔逃出宮。楊直看著滿殿的狼籍，眼底是埋冇不住的悲慘。

侍女趕緊開門，楊直氣喘籲籲地跑出去：“不好了，娘娘，周嶺那一邊的戰事……戰事……不太好。”

……

聶無雙屏住呼吸，緊緊捏著他的長袖，定定問道：“成果如何樣？”

一滴淚滾落，統統的好的壞的，很快就有成果了。心中空蕩蕩的，裝滿了的舊事似被甚麼一下子掏空，北風不知從哪扇的窗欞吹來，她摟緊了長寧，似摟住這世她最後的暖和……

城牆之下，白日的戰役留下一具具斷肢的殘骸，烏黑的硝煙滿盈在這周嶺之前，一波一波，如同濃濃的烏雲，幾近要把這如血的太陽給掩蔽起來。手中的聖旨的龍紋似生鐵普通烙著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