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決戰（五）[第1頁/共2頁]

“孩子，你要出來了嗎？”她低了頭，悄悄地問，一滴眼淚不知不覺地潮濕了眼角：“但是你出世的日子不好，必定得不到你親生父親的歡樂……”

他手中這些就是當年齊國的皇室秘辛，被封存在大內當中。若不是此時齊國被滅，或許他終其一輩子都發明不了。

聶無雙看著他，終究問了一句：“顧相還想要持續往下查嗎？”

她看了好久，這才轉頭木然叮嚀楊直：“歸去吧。”

齊國皇室如何能夠自揭老底，當年跟著鄭王的謀反未成，統統的翅膀證據十足被齊國皇室燒燬，這件事垂垂變成了齊國史乘中不痛不癢的一句，可誰會想到這一句下統統的血腥與不堪。

“但是娘娘，您的分娩就在這幾日了。”楊直麵上的擔憂不減，扶著她躺好。

……

是射中必定，還是運氣弄人？

武德四年，深冬，聶明鵠率部歸誠應國，五萬將士終究得以還家。進入深冬，淙江開端封河，應國蕭鳳溟則開端籌辦南下，征討餘孽。而蕭鳳青亦是勵兵秣馬，不敢懶惰。一場大戰眼看就要展開……

“娘娘！”楊直一驚，趕緊上前。

“冇事，冇事，不要擔憂。”聶無雙漸漸躺好，這才長歎一口氣：“你看，又不疼了。”

此時現在，誰也說不清。

“冇事，冇事……彷彿還不算要生。”聶無雙深吸一口氣，輕撫本身的小腹。這幾日她分娩期近，常日老是俄然疼一下，然後代人惶恐從速去催太醫產婆，比及他們都籌辦伏貼了，肚子卻又不疼了。如此反幾次複，最後聶無雙乾脆不再大驚小怪。

聶無雙放動手頭的小衣，淡淡一笑：“話雖如此，但是本宮想讓孩子穿上我給他做的衣服。”

窗外，雪花一片片飄落，雪更大了。

楊直見她麵龐帶著多少倦色多少憂色，安撫道：“娘娘也不要過分勞心了。”

他說罷翩然分開，轉眼消逝在那長長筆挺的路的絕頂……

聶無雙掩下眼中的不安，勉強笑道：“冇事，不過就是被針紮了一下。”

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若不是楊直照顧開導，她腹中的孩子如何會這麼安康。

聶無雙還想再說，楊直已倉促分開。

彼時聶無雙聽到這個動靜，不由一驚，失聲道：“他……他攻齊地的西南？”

他自誇驚才絕豔，卻唯獨在當年淮南謝家一事上剛強而堅信不疑。當年淮南謝家被滅口，他尋遍的父親舊友為了避禍，同一口徑都把禍首禍首的鋒芒指向聶衛城……

蕭鳳溟是真的這麼想的嗎？先滅王靖，再剿除蕭鳳青？！……聶無雙咬著下唇，苦苦思考，正在這時肚子忽地疼了一下，她不由捂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痛得煞白了臉。

聶無雙看著屋外的大雪，長歎一口氣：“是啊，不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