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釋兵權（二）[第1頁/共2頁]

聶無雙又驚又怒，上前拉著蕭鳳青怒道：“你打他做甚麼？你……”

他話音剛落，手猛地一揮“啪”的一聲，狠狠扇上楊直的臉。他的力道這麼重，楊直頓時踉蹌跌在地上。

楊直上前，蕭鳳青看了他好久，點了點頭：“好，不錯！你做得不錯！”

他一貫最喜豪華繁複，濃服重裘，金玉配飾，貓眼石，祖母綠，紅綠寶石，各色鳳形長簪……她從未見過哪個男人能壓得住這般的豔色，隻要他，也隻要他，蕭鳳青。

馬車從冷宮側門而出，一起奔馳，終究在一處彆院中停下，酷寒的氛圍中傳來不知那裡的舞榭歌台上的漂渺歌聲，歡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這裡因而變了味道，無端顯得難過，這一片住著京中朱門世族，徹夜宴飲的朱門世族還未睡去，家家門前燈籠高掛，隻要這清清冷冷的彆院門前一片暗淡，顯得分外孤冷。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是不是？”他看著她退無可退，眼神垂垂邪妄：“還是這幾日你的皇上不再寵幸你，你……”

“為本王著想？”蕭鳳青轉頭，冷冷嗤笑：“如果為本王著想，當初她就不該懺悔毀了當初的盟約！如果為本王著想，她就不該置身事外，隻一心想著當她的皇後！”

廊下燭火點點，映出他的眼中點點亮光，聶無雙定定看著他：“是的，我來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聶無雙猛地揮手一巴掌打斷他統統的話。

“你來是來警告本王甚麼都不能說嗎？哈哈……”

他猛地轉頭，看著聶無雙慘白的臉，嘲笑：“本王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你的內心可有一分為我想過？”

聶無雙排闥而入，有仆人迎上前來，沉默地在前麵帶路。廊下的燈籠暗淡，一片暮氣沉沉。聶無雙一起走一起幾次轉頭，要不是瞥見楊直跟從，她真的不敢信賴在這類蕭索清冷的處所能見到蕭鳳青。

天這般冷，他卻隻穿戴一件薄薄的紅色單衣，白衣翩翩，挺拔的身影帶著她未曾見過的薄弱孑然，在月下一邊笑，一邊灌著酒。

“那你徹夜來做甚麼？”他輕撫過她的臉，欺近她：“你來做甚麼？”

……

楊直伏地顫聲道：“奴婢不擔憂皇上也不擔憂睿王，奴婢現在隻擔憂皇後孃娘，將來您如何是好？”

她說罷，回身披上玄色鳳帽，一滴淚滾落清冷的下頜：“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吼完，目光如赤，看向聶無雙：“另有你，你徹夜來做甚麼？”他一步步靠近，深眸中俱是啞忍的痛苦：“你來做甚麼？來看著你的皇上是如何把本王放在一邊，最後一步步削了本王的兵權？”

聶無雙緩緩閉上眼，蓄在眼中的淚滾落：“冇有。”

聶無雙一起走，一起恍恍忽惚。不知過了幾道迴廊，轉過來幾重的院門，她終究瞥見在亭中獨酌的蕭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