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離宮[第1頁/共2頁]

她怔怔坐在椅上，沉默好久：“哥哥再等等，必然會有機遇。必然的……”

蕭鳳溟站起家來，在殿中來回踱步。他腳步沉穩，麵色沉寂，看不出到底是喜還是怒。聶無雙看著他，心頭也跟著他的腳步砰砰直跳。

聶無雙被他吼得後退一步，她頓時無語。她曉得本身的哥哥聶明鵠痛苦，但是卻不知本來展翅的雄鷹被捆住雙翅，比殺了他還難受。

她體貼腸揉著他拿筆的手，輕重和緩，令蕭鳳溟的手垂垂感到痠痛漸漸消逝。

甘露殿中，燭火敞亮，聶無雙看著龍案上看奏章的蕭鳳溟，上前悄悄添了茶水。她剛想退下，手已經被他握住。

“無妨。你也冇有越矩。”蕭鳳溟抿了一口茶，淡然的眉眼中帶著模糊的憂愁：“朕到這時才曉得，這世上最可駭的不是刀劍啊……”

“宦途？！”聶明鵠猛地轉頭瞪著聶無雙，眸中俱是血紅：“現在我聶明鵠隻是小小的侍衛，如何建功立業？如何樣才氣熬到出頭！”

蕭鳳溟微微一怔：“你！……”

“東林寺？”蕭鳳溟回過甚來，看著麵上淚痕宛然的聶無雙，殿中敞亮的燭火下，她經心潤色過的容色傾城絕美，他並不是一個貪色的帝王，宮中的美人無數，卻也冇有哪個女子如此令他費經心機。

……

他麵上慚愧。聶無雙安撫他道：“現在哥哥便能夠庇護無雙了，你隻要照無雙說的做，無雙必然會安然無恙的！”

一側頭，蕭鳳溟沉寂的眼看著她：“累了麼？累了你就去安息。朕還要再看一會。”

聶明鵠恨恨彆過臉去，俊眸中已經含淚。

聶無雙膝行幾步，昂首哀哀地看著他：“皇上，臣妾當初說臣妾情願服侍皇上一輩子，為了這臣妾不怕彆人的非議，但是，現在臣妾已經讓皇上難堪，令兄長蒙羞，臣妾無地自容！”

聶無雙微微一笑，上前拿下他的硃砂筆：“皇上已經批閱了一個早晨的奏章，先歇一會，等等再忙好麼？”

聶明鵠看著坐在椅上形影肥胖的聶無雙，心中鈍痛，一把抱住她：“小妹，是大哥冇用，冇用……”

“元秀宮”中，宮女們一陣慌亂，令聶無雙服侍太後禮佛的聖旨一早就下了，俄然的旨意令宮女們隻能從速清算。聶無雙依在椅上看著交來回回的宮人，再看看麵前神采憂愁的聶明鵠，眼中愁緒滿滿。

蕭鳳溟目光龐大地看著她：“最可駭的就是流言。比刀劍更可駭，傷人無形，體無完膚。無雙……”他欲言又止。

“皇上！……”聶無雙眼中的淚滾落，不由撲在他胸前，哭泣起來。淚眼昏黃中，她的紅唇勾起一絲隱蔽暢快的笑容。

聶無雙心中一緊，公然如此！她惶惑低下頭：“臣妾不該過問政事！皇上恕罪！”

她的淚又滾落下來，但是此時不是抽泣的時候，她拉開聶明鵠，吃緊地說：“大哥必然要信賴我，必然要遵循我說的去做！牢記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