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 羌戎之亂（三）[第2頁/共3頁]

“這麼說，”左昭儀微微抬眼：“快走了嗎？”

“王爺想說甚麼？”

拓跋翰沉默了一會兒，複又昂首道：“娘娘想必也曉得，這事……翰也冇退路可選……”

“是。”拓跋翰點點頭：“西北羌人反叛，朝廷不能坐視不睬。我身為皇子，更是身負重擔。”

左昭儀起家，霽月忙上前攙扶，拓跋翰也站起家。

拓跋翰看看左昭儀，又見捧著墨翠安然扣的霽月對他點頭，拓跋翰接過玉飾：“多謝娘娘。娘孃的美意，翰存在心上了。”

“本宮傳聞了。是安王最早提及由你領兵出戰吧。”

“這幾日，濬兒澄兒，和源將軍，經常來往我府中，大師縷縷思路，也便明白了。”

“翰兒，”左昭儀走到他的麵前，朝霽月使個眼色，霽月從袖中取出一塊玉飾。這玉飾呈圓形，中間有個圓孔，形似釦子，卻更圓更厚，外鼓內凹，通體油滑。玉扣大要顯得是玄色，拓跋翰細看，那色彩隻是近乎玄色，實則是黑中透著綠色。綠深沉得像是墨黑，卻又由墨裡模糊閃著綠的翠綠。

“哦？”左昭儀有些驚奇：“翰兒你倒是闡發得清楚。”

“王爺——”

“翰兒，男兒的成年，不是禮節，不是說行‘冠禮’便就罷了的。而是奉告你，今後你將由無憂無慮、不必擔當任務的‘孺子’竄改成必須承擔叛逆務、履踐誇姣的德行的‘成人’。你身處皇室家屬，血脈裡流淌的血液，付與你崇高的職位，同時，也壓給你沉甸甸的任務。你皇長兄如此，你也如此。”

霽月悄悄地笑了：“王爺談笑，這幾日，想必不止是我憂心忡忡吧。”

左昭儀微微一笑：“喜好便好，本宮多日冇見你了，你可還好？”

“好茶，娘孃的咀嚼天然是極好的。”

長信殿正廳內，左昭儀麵色沉重，正襟端坐。她的身後，站著的是一樣嚴厲、乃至有些憂愁之色的霽月。

左昭儀悠悠地歎口氣，搖點頭，略帶著些哀痛的聲音道：“安王的背後有皇後撐腰，朝堂上，估計也有報酬他站隊。自從先太子忽然長辭，東宮太子之位空著。本宮心內就模糊約約有所預感，這高位必然會引報酬此相爭。隻是冇有想到……你到底是他的幼弟，安王竟還要對你動手？”

“本宮也不能幫到你甚麼，去了疆場，統統都要靠本身了。”

兩小我對視一眼，不由地都笑了。

“這墨翠，確切極其寶貴。不過，最首要的是這安然扣，外圈是圓的，意味著六合的廣寬無邊；內圈也是圓的，意味美滿安寧。”左昭儀望著拓跋翰道：“翰兒，你此去任重而道遠，前路迢迢，此中凶惡重重，本宮實在擔憂。你是先皇後帶大的，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本宮記得，當年入宮時，你纔剛學會走路，現在，竟已快成年了，能領兵兵戈了。若先皇後與你母妃泉下有知，天然是欣喜的。收下吧，若能護得了你安然返來，本宮也無愧於先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