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宮苑深深（一）[第1頁/共3頁]

“霽月服膺在心。今後斷不會再犯。”

“不累不累。”

“霽月。”有一個宮女排闥出去，端上托盤，說：“喏，娘娘還是疼你，罰了你鈔繕半晌，你看，這不又讓我給你送幾塊雲層糕。”

霽月點點頭：“姐姐說的是。本日確是霽月做錯了。既是做錯，該當受罰。姐姐不必掛記。”

左昭儀這才放下書卷，微閉著眼睛，揉揉頭，似有倦意。清麗甚有眼色，見此景，忙放下蠟燭，站在左昭儀身後，柔中帶力，給左昭儀按摩雙肩，邊說：“娘娘，看了一晌午的書，怕是累了？”

“放心吧常娘，有您在我身邊，另有甚麼委曲啊。”霽月頭一歪，依偎在常娘肩膀上，撒嬌道：“我就曉得常娘最寵我。”

“也是因那赫連蜜斯出言不遜……”

“娘娘過獎了。體貼娘娘，原就是奴婢的本分。”

霽月雙腿早已麻痹無知覺了，她皺著眉頭，扶著桌子起來，臂彎處有一人攙起她。霽月轉頭一看，是常娘。

“你呀，快點，我扶你回房間歇息歇息，給你拿些吃的。”

“嗯。”

“娘娘，您看，霽月這也是罰到了現在，想是娘孃的苦心，她也明白了……”

左昭儀回身出門，清麗對霽月使使眼色，讓她從速起家。

“好，現下也是想吃點糕點。”

“常娘明白了。女人向來明事懂理，固然很多事我不懂，隻要你內心不委曲，我也就不說甚麼了。”

時候緩緩流過，檀香燃了好久，左昭儀與霽月，一人讀書，一人習詩，書房內鴉雀無聲。

“娘娘天然要感謝的。待會我好些了便去服侍娘娘。姐姐，這兩塊雲層糕你拿去吃吧。”霽月留了兩塊在盤子內，推給宮女莊夢，“辛苦姐姐特地來一趟，我嚐嚐鮮罷了，可不能嘴饞。姐姐拿去嚐嚐，娘娘賞的，我們姐妹天然是分來咀嚼，我可不能吃獨食。”

清麗說罷，看到左昭儀表情不錯，搗搗霽月的胳膊，把她輕拉到左昭儀身邊，使使眼色。霽月明天清麗的意義，是想讓她去給左昭儀報歉。

左昭儀點點頭：“還是你知心。”

長信殿宮女皆無人敢打攪，直至暮色漸深，清麗與幾小我出去掌油燈點蠟燭，看到霽月還在一字不苟地鈔繕，心內不忍，端著蠟燭走到左昭儀身邊，輕喚道：“娘娘，日頭落了，細心著眼睛。”

常娘攙扶霽月回房內歇息，不一會兒給霽月端來生果，茶水。

霽月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左昭儀。

“放心吧姐姐，我的嘴巴但是塗了蜂蜜的。”

“姐姐慢走。”

“唉，”常娘歎了口氣，“娘娘這一罰……”

左昭儀冇有抬眼看她，麵色卻略有和緩，嘴角微勾了勾，說：“如何了？”

“回娘娘，鈔繕很多篇了。請娘娘查驗。”霽月把鈔繕好的舉過甚頂，呈給左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