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強加之罪（二）[第1頁/共4頁]

“微臣早已舉國歸順大魏，絕無複國之心，更是從不睬朝政，陛下莫非還不信賴微臣嗎？”

“嘖嘖嘖，馮大人，你看你一口一個‘北燕’的，還說本身並無一絲一毫複國之心？”

“馮大人！”安王不耐煩地打斷馮朗的話：“你解釋這麼多又有何用？”

天子聽安王拓跋餘的彙報，讚道：“此次馮朗謀逆之事，還是安王辦事判定，潔淨利索。宗冒，犒賞。”

“昕兒彆擔憂，聽聞罪奴充後宮，都是在掖庭宮。還會在一起的。”奶孃說。

當年北燕被拓跋燾滅國時，馮昕不過兩歲，甚麼都不記得。隻是聽人說過幾句，父親為免除族人接受戰役之苦，放棄了北燕皇子身份，舉國歸順了大魏。

“殿下！微臣從未想過，微臣隻求保全族人道命，並不想去爭奪――”

“常娘，不曉得，待到平城，還能不能見到麵。”

奶孃一手把馮昕帶大，現在遭此劇變，她深怕這孩子想不開，一向護在身邊。

聽到這句，馮昕內心才起了波紋：是啊，那一夜並冇有見到哥哥，說不定哥哥逃出去了，哥哥如果曉得我還活著，必定會來找我的。

馮昕靠在奶孃懷裡，彷彿奶孃身上的暖和能遣散一點點那夜徹骨的寒意，哪怕一點點，都讓她能夠有些活人的氣味。

血，全都是血，哀號聲，哭喊聲，悲鳴聲。馮昕被濺了一臉血，卻顧不得擦拭，隻曉得緊緊護住懷裡痛哭的弟弟，卻被兵士生生拽出來，揮劍斬殺。

馮昕靠在奶孃懷中，喃喃道：“既是如許，那最好了。另有常娘能陪我......”

“大膽！馮大人這話是在斥責陛下昏庸，受奸人教唆嗎？”

“照兒！！父親！！孃親！！”

“昕兒......”奶孃撫摩著馮昕稚嫩的臉龐，這個孩子，接受的太多了。逝去的人已走，留下來的人纔是深受折磨啊。

平城連下了幾日的大雪，皇宮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粉飾了金碧光輝和陰暗詭譎。

“好。女眷嘛，帶到掖庭宮吧。”天子沉吟道：“馮府此事，任何人不準流露給左昭儀。”

“哼。”安王冷哼一聲：“你內心豈會不清楚？說到底，你也是前燕太子，前燕又是漢人所立，被漢人跟隨。你感覺，我大魏朝能容得下嗎？”

必定會的。我得活著。我不能死。

“是。”

馮朗聞此言，緩緩抬開端，額上的鮮血直流，悲切道：“你徹夜前來，就是籌辦血屠滿門？”

天子問：“男丁悉數儘除？”

可冇想到，還是逃不過的腥風血雨。怪隻怪，他們錯信了拓跋燾，竟然信他會善待北燕舊人。

夜已深，勁風起，大紅燈籠在北風搖搖擺晃，有一隻吊掛得不敷堅固，摔落下來，蠟燭的火苗燃起紅色的籠紙，瞬而泯冇成灰，又隨風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