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來日方長（三）[第2頁/共2頁]

皇後說著，又挑了兩條鎏金魚子紋臂釧，道：“琉兒，這臂釧金光閃動，恰好賜給你吧。”

“姑母，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十年，方雪恥滅吳。我早就明白，這條路向來不簡樸，但是，這是我此生的意義。”霽月安撫左昭儀道：“更何況，我還得感謝赫連琉。經她這般煞費苦心的‘毒殺’之計，拓跋翰對深懷歉意；而拓跋濬，此民氣機極其周到，以往的打仗中，我纖細的感遭到，他對我，不像拓跋澄，彷彿總有些切磋的意義。”

皇後卻冇聽到身後有人迴應，轉頭一看，侄女赫連琉雖是坐在殿內，隻是望著空中發楞，魂兒都不曉得去哪兒了。皇後輕“嘖”一聲，道：“琉兒，本宮跟你說話呢，如何老是心不在焉的？”

“這有甚麼驚駭的？本宮當年，也是從你這個春秋走過來的。”皇後走近赫連琉，輕聲問：“你和拓跋翰，生長得如何樣了？”

“你切牢記著，必然要謹慎粉飾本身。”

身邊侍女輕搗了搗赫連琉，她這才如夢初醒，忙屈膝施禮：“皇後孃娘恕罪，剛纔琉兒……想事情走了神。不是成心不迴應娘孃的。”

“想甚麼事情呢？”

“表示？”霽月蹙眉，她倒是冇想過這一層意義。

“恰是。他現在低調，但我感覺，是為了收斂鋒芒，養精蓄銳。”霽月說：“拓跋濬，想來是不會放棄皇位的。恰好，如此一來，倒真助了我一臂之力。”

十五年了……這十五年的痛苦，又豈會是三言兩語能說得出口的？

赫連琉忙擺手：“冇有冇有。琉兒冇有。”

“切磋？”

皇後掃了她一眼，見她支支吾吾，一副苦衷在懷的模樣，微淺笑道：“琉兒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吧？人都說，思念著心上之人時，纔會失魂落魄的。”

“我……拓跋翰……”

“說不清楚，也不是眼神，感遭到的。不過，”霽月悄悄笑了笑：“經此一事，我倒感覺，他像對我多了幾分顧恤之情。可不是應當多感謝赫連琉嗎？”

左昭儀問道：“本日他們二人高調護你回宮，但是濬兒的主張？”

赫連琉倒是心內一緊：左昭儀？她如何來了？她該不會是為了霽月之事？不不，該當不會的。冇需求為了一個卑賤婢女來找皇後孃娘。

“九王爺與澄兒都不是會有這般心機的人。他這是在表示我。”左昭儀瞭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