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長信宮婢[第3頁/共4頁]

“臣妾也是看她眉眼中似有臣妾幼時模樣，心生喜好，才把她收到身邊的。哪曾想，陛下這一進門，就看明白了。臣妾真的是被陛下看破了。”左昭儀略帶嬌嘖的口氣：“臣妾在陛上麵前，但是藏不得一丁點小奧妙。”

“抬開端來。”天子號令道。

左昭儀起家施禮：“陛下過獎了。”

霽月點點頭：“姑母放心。霽月還想活得久一些。”

霽月抬眼望去，剛走出去的男人著玄色鑲邊深藍底暗紋長袍，英挺身姿，濃眉上揚，目光炯炯，表麵清楚，與其他皇子的養於深宮華貴但懶惰分歧，他身上結實之氣非常不凡。

霽月正聽得出神，一個清脆渾厚的聲音隨大笑聲而至：“哈哈哈，愛妃好雅興，一人操琴，如何也不叫朕賞識？”

安王！本來如此，難怪本身看著熟諳心慌！

“哈哈哈，愛妃，你啊，機警，就是藏不了苦衷。這細看，倒也不像。你喜好甚麼樣的就收在身邊也好，朕不在時陪你解悶。”說著，便不再看霽月，走入殿內。左昭儀跟上去，天子說：“朕本日也乏了，來這聽你彈操琴吧。”

一應人等當即跪下叩首。

統統安設安妥，左昭儀揮揮手，讓宮仆全都退下。

“哦？”

這日，可貴的晴好氣候，左昭儀來了興趣，命人取來琴設擺於天井中，想於陽光下操琴消遣。霽月也是自幼學琴，卻還未聽過左昭儀操琴，興趣盎然地等候著。

霽月手越掐越緊，指甲不知不覺墮入掌心。她不明白，既然如此寵嬖左昭儀，又怎會如許無情地對待馮氏一族？到底是如何殘暴堅固的心，才氣一麵笑著寵嬖著，轉臉刻毒地殺光麵前人的血肉嫡親？

“拓跋餘？”

清麗說：“這你就不曉得了吧。九皇子幼時便喪母，先皇後宅心仁厚，把他帶在身邊扶養。太子年長，先皇後去世後，太子又把他接入東宮，直至客歲，他才立府。打小啊，太子就帶他在身邊，豪情深厚著呢。”

左昭儀說：“陛下，這是臣妾剋日收得一個近身宮女，許是從冇見過聖駕，驚著了。”隨即號令：“霽月，還不快跪下給陛下施禮？常日裡都是好好的，如何俄然這般無禮？”

“陛下真是聖明，一眼就把臣妾心內的設法看破了。”左昭儀輕聲說。

“是啊，這滿都城啊都曉得，文武百官都誇獎，說太子賢明，有治國之才，為人樸重，又心胸仁慈。將來定是位仁君。”

“冇有。姐姐，那位是誰？”

霽月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不敢呼吸。

“是。聽姐姐剛纔的話，太子賢名在外？”霽月問。

“我們的太子啊，也是賢王。”清麗恐是一向呆站著也無趣，便絮乾脆叨跟入宮不久的霽月聊起來。

“姑母……”霽月緩緩說，“安王，就是他，帶兵血洗了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