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潛（三）[第2頁/共3頁]

長信殿內，霽月急倉促走到左昭儀娘娘房外，施禮道：“娘娘，公主已回嘉樂殿。”

“娘娘，另有一事，”霽月提示左昭儀道：“可還記得東容姐姐說過的話？”

兩人悄悄賞看了好久蓮花，直至蓓陵身邊的侍女尋來，說時候已不早了，公主該回嘉樂殿，免得右昭儀娘娘擔憂。

拓跋餘？！

“霽月，”蓓陵轉頭見霽月望著蓮花，竟有些憂思之情，遂問道：“想甚麼呢？”

“霽月返來了？出去吧。”

霽月回過神來，淺淺一笑，道：“隻是想起一首詩：‘常恐秋風早，飄零君不知’。”

“娘娘，”霽月輕聲道：“我記起阿誰掌毆我的嬤嬤是誰了。恰是，皇後身後的餘姓嬤嬤。”

是啊，霽月還是先看到拓跋翰的身影，纔有膽量冒死去救東容的。當時還在迷惑，拓跋翰為何會路過西苑。

霽月越聽越是迷惑，左昭儀歎口氣：“這事，還得從十五年前提及……”

“這位嬪妃娘娘，與九王爺熟諳？”

十五年前，左昭儀以北燕皇族馮氏之名入宮，封為朱紫。先皇後賀氏尚在，雍容溫雅，風華絕代，是為魏國之母。而當時的赫連氏，是夫人之位，昭儀以下，朱紫之上。當年，皇上稱馮朱紫是“灼若芙蕖出淥波”，另有位以“皎若太陽升朝霞”聞名的乙弗夫人。乙弗夫人與赫連氏同年入宮，風韻卻蓋過赫連氏。麵貌明豔動聽，又長袖善舞，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皇上最喜看她跳舞，不時流連於乙弗夫人宮中。

“西宮……”左昭儀淡淡道：“也算是不成說吧，宮中白叟都不會主動提起。你若出了這門，千萬不要再跟第二小我提及，問都不準問。”

“但是，我們冇有任何證據，皇後毫不是簡樸的人。我們尚不曉得，她在此事中到底起到了甚麼感化。”左昭儀愁眉道。

“哦？”左昭儀與樂菱相視一眼，皆都望著霽月。

當日，她表情不佳，清麗姐姐帶她過來看池中白鵝，當時隻見綠葉，不見蓮。兩人還說著，要常常過來看看蓮花何日開。這些日子，諸事繁多，兩人也都健忘了。

“是，棲雲說得極對。”樂菱點頭說：“太子一案，大要來看與皇後，乃至與赫連府，都全無一絲聯絡。獨一能夠算作一個證人的，隻要東容。她現在在寺中修行，棲雲與我也承諾過定要保她一命，再說了，她身份寒微，說出來的話，誰會信呢？誣告皇後，這但是誅滅九族之罪。”

“我進宮時，乙弗夫人已育有一子，就是現在的，安王，拓跋餘。”

左昭儀天然是記得的，阿誰叫東容的宮女，重傷之下奄奄一息，卻流露了首要的一點：她是因為聽到皇後與人商討侵犯太子，這才慘遭毒手，差點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