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花間舞[第1頁/共3頁]

“甚好甚好。”蓓陵鼓掌道：“赫連府的歌舞，果然是極其超卓的。”

“喲，殿下誇你兩句，連公主的話都不睬會了？”赫連琉果然又開端將話頭轉到霽月身上，“殿下也不過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公主讓你演出，都能推委了？”

一曲舞畢，舞樂伎人福身施禮：“拜見平王爺、蓓陵公主、皇孫殿下。”

“但是……”拓跋澄還想回嘴，見霽月低垂著頭，態度倒是果斷的，也不好再說些甚麼。

“奴婢的琴藝自娛自樂便罷了，實在登不得風雅之堂，比不上赫連蜜斯府中的樂人。”霽月懶得跟赫連琉辯論，隻接了拓跋濬的話。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

拓跋濬抬眼打量一下四周的風景，淡淡地說：“莫不是，這花木間，便是舞樂之台？”

“公主感覺如何？”赫連琉迫不及待地扣問蓓陵。

赫連琉偏頭去看世人反應，見蓓陵公主麵上帶笑，專注賞識。她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一眼平王爺，拓跋翰看似也在當真地旁觀演出。

赫連琉的話被打斷，不滿地轉頭瞪了侍女一眼。

霽月還未答話，拓跋濬便插嘴道：“喜琴之人，夙來都隻用本身熟諳的琴吹奏。此時，隻怕，霽月女人也無能為力吧。”

夢後樓台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客歲春恨卻來時。

拓跋濬大要上凝睇著舞樂演出，思路卻早在那群著一襲水紅長裙的舞伎出場後，就飄回了年初在北苑紅梅林的場景。他還記得，那日大雪初霽，天還未完整放晴，剛從室內出來，冷風吹麵，寒意侵體，冷得讓人瑟瑟顫栗。彼時，正欲回東宮，卻被和著淡雅婢女的清冷琴音吸引，尋尋覓覓中，走入北苑。雪花覆蓋下的紅梅傲然綻放，梅樹下，紅裙少女單獨操琴，倏爾，片片雪花從紅梅枝頭飄下。在平淡的近乎冇有過量色采的背景之下，紅裙如硃砂痣，裝點在白雪中。那一幕，伊人猶似畫中仙子。

“霽月，我來幫你！”一旁的拓跋澄按捺不住，起家伸手，欲接過霽月手中的玉箸。

“濬殿下果然文采斐然，連歌詞都能解釋的這般貼切。”赫連琉聽世人皆是嘉獎，不免洋洋得意。

“澄殿下過分汲引，奴婢可承擔不起殿下的嘉獎。”霽月低垂著眉眼，都能感遭到赫連琉帶刺的目光，遂無法地想：你們該吃吃，該喝喝，還是彆往我身上說了。這赫連琉，隻怕恨不得要吃了我。

“要說冷傲，”拓跋澄的目光看向霽月，當真道：“初識霽月女人之時，紅梅白雪下的彈琴之景，纔是冷傲。”

“如何，澄兒看過甚麼冷傲的演出？”蓓陵獵奇地問。

眾舞伎邊舞邊唱，舞姿翩翩如花中胡蝶，彷彿蛟龍，嗓音清澈如樹上黃鸝，婉轉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