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梅雪聽琴[第1頁/共3頁]

雪停後，拓跋翰與拓跋濬、拓跋澄三人剛從安昌殿出來，正談笑間，走著走著，拓跋濬卻俄然立足不前。

“左昭儀娘娘安好。”隨後的拓跋濬道，“本日陛下召父親與皇叔入宮訓導，我和澄弟也跟來了。這時候正籌辦回東宮，剛巧路過，聞見梅花暗香，循著琴音而來。冇想到是左昭儀娘娘在此，叨擾了。”

“父親。”拓跋澄於門外喊道。

霽月福身：“謝過殿下。”

“走，去看看。”拓跋澄挑挑眉，興趣盎然地就往北苑方向大步走去。

“這……”霽月還冇說完，左昭儀便說：“本日倒是有些晚了，這天色，怕是待會雪還會落。”

樂菱說：“雖是你教的，倒是與你琴韻大分歧。”

幾人閒談了一會兒，清麗小聲提示說：“娘娘，還是早些歸去吧，這天色複又暗沉了些。”

“謝殿下。”霽月忙回。

左昭儀略點頭：“澄兒本日如何來了？”

“噓，你們聽，有琴聲。”

“喂，澄兒！”拓跋翰禁止不及，無法地搖點頭：“這小子。”

拓跋澄笑著說：“哪兒的話，這那裡是打攪？我還擔憂我們打攪了女人操琴呢。”

拓跋翰也上前給左昭儀施禮。

左昭儀說：“這丫頭才疏學淺，倒是殿下雅量。霽月，還不快快謝過幾位殿下。”

太子與世人道：“也罷，這幾日多冰多雪，諸位先請歸去吧。”

“快請起家。”那人哈腰伸手扶起霽月。

拓跋澄側耳聆聽，果然有模糊約約的琴聲傳來：“聽上去，彷彿是北邊。”

“父親，九皇叔來了。府中晚膳已備好，氣候酷寒，父親早些用膳吧。”

太子晃，當今東宮之主，明德溫厚，賢名聞世。年幼時便聰明過人，有過目不忘之能。成年後熟讀史乘，精通方法，既有文采又善武功。天子撻伐北涼之時，命他主掌朝政，朝野以內評價甚高。後隨天子出征柔然，軍事之才也是令世人刮目相看。

“澄兒，有何事？”

“因上回蓋氏謀反一案，有人上奏父皇，說是有寺廟包庇謀逆叛軍，私藏兵器軍器。”太子感喟點頭：“隻怕是有奸人讒諂。”

“此人還真的是，為人冷酷，對左昭儀的體貼竟也無多迴應。這等性子，不知是怎能在王宮中儲存下去的。”霽月伏地施禮，心內思付著，冇留意有一人走到她身前，隻聽得一句：“女人彈得真好聽。”

“啊？”聽聞此話，拓跋澄猛一轉頭，驚奇道：“父親甚麼時候說了？”

“也是這兩日一向下雪，可貴出來逛逛。”左昭儀眼神超出拓跋濬，望向跟在最後沉默不言的拓跋翰，體貼問道：“平王爺現在如何？自主王府後，也是極少在宮內見王爺了。”

待他們走近，映入視線的是如畫般的美景：紅梅白雪，梅花樹下，操琴的少女身穿紅色衣裙，裙邊繡著粉蕊白瓣的梅花。少女略一昂首，粉雕玉琢，眼眸靈動，微淺笑著，神情卻又似飄忽於人間以外。琴聲清泠，婢女淡雅，枝頭紅梅上覆著的白雪，不知是被風吹動，還是被琴聲震驚，倏爾數片雪花飄但是下，落於少女烏髮和肩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