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命[第2頁/共3頁]

苻堅細想一下歌詞，又問：“如果說魚羊者亂秦，那魚羊者是何人，愛卿感覺是何人會亂秦呢？”

苻堅有些惱羞成怒，站起來道：“君責臣職，是你說了算，還是朕說了算？若此事朕就是必然要管呢？你王丞相還能攔著？”

那朝臣又將歌謠唸了一遍，苻堅說：“道長，你來講說看，十二年後甚麼人亂秦？”

苻堅問他：“王嘉道長，彆來無恙！大臣們說聽到一句歌謠，想請你解一解！”

“你……”苻堅瞪著王猛，後者卻低著頭不與他對視，隻瞧得見他頭上的通天冠，加金博山，附蟬十二，黑介幘，組纓，玉簪導，一絲不苟，端端方正，挑不出一點弊端來，苻堅俄然間明白這是王猛使的一個戰略，挖的一個好大好大的一個坑，本身在毫不知情的環境下跳出來，跳出來了還要獎飾他的坑挖得是極好，現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他能說慕容衝是朕的敬愛，是千萬不能去的嗎？

“十二年有人亂秦？這歌謠如何解？”

苻堅哼了一聲，將帛書團成一團握在掌心，緩緩坐下，回身看嚮慕容衝，王猛要針對慕容衝了，就像當年他要針對慕容垂那樣，可慕容衝不一樣，他手無縛雞之力，且是他苻堅的心頭肉，王猛要脫手割了他的心頭肉，他該如何是好？

苻融走上前一步道：“陛下，此歌謠臣弟也傳聞了，在長安傳得很廣，他不敢說，是因為歌謠於大秦倒黴，說十二年後會有人亂秦！”

那朝臣上前一步，點頭晃腦地將歌謠唱了一遍：“一歲又一歲，兩歲三歲四五歲，盛年十二載，魚羊者鼓起，三人禾自亂。”

王猛雖是文臣儒生，但身形高大，目光淩厲，聽慕容垂如是說，目光掃過來，便與慕容垂的撞在一起，氛圍裡一陣劍拔弩張，最有策畫的文臣與最能征善戰的武臣眼看要打起來了，苻堅忙說；“罷了，朕有事想暗裡問一問王嘉道長，你們先退朝吧！此事隻能在朝堂上說道，如果你們暗裡群情或是以而鬨反麵，彆怪我不提示你們！”

苻融低頭道：“臣弟不敢胡說，王嘉道長陛下應當傳聞罷？此人能通神靈，能預知將來，他所占之卜卦陛下是見過的，冇有不準的，他就在殿外！陛下可傳他出去問一問這歌謠的詳細意義！”

王猛隻要一拿到帛書名單，這事就定下來了，板上釘上了釘子，就當是苻堅親身下了口諭，這三萬多的兒郎，一個也不能少，明日就要趕到涇水去，當然慕容衝也會跟著去，不能再做籌議了，不然如何說君無戲言？

那朝臣一揖在地，朗聲道：“臣能解一二，但臣不敢說！”

“魚羊者？何人是魚羊者？”苻堅問。

苻堅深吸一口氣，終究按捺不住了，喝道：“你站住，王猛，朕承諾給你一千人，但給的是哪一千人，朕冇有一一決計，朕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