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不眠夜[第2頁/共4頁]

馮先生點頭，“蘭兄這話讓我汗顏，我辦事倒黴，還勞兄操心。恩師信中己經說得清楚明白，人經一書，能夠助我等複國。我現在己有部書切當下落，又如何能因私家感情而多方推委？至於你說阿鳳……”

“你不明白，”馮先生眼裡閃過一絲躊躇之色，深深吐了口氣，才又說道，“我幼時跟恩師身邊，偶然間翻見恩師手紮，惹得恩師大發雷霆。而我恰好又是個過目不忘，那手紮內容，我一字不拉記得清楚，記錄著隋風平生。”

“隻是我擔憂……”甘氏歎口氣，“他現在分歧昔日，官局勢大，真要威脅，我們又能走到哪去？”

“縣主？你如何曉得？”甘氏和淺雲異口同聲。

“那人把事做到這份上，彆人再如何做，也不能還娘公道，”鳳翎接上話。連爹爹都不肯再喊，“姐。等那幫子人得不到爺信兒，再馬加鞭歸去再來，一來一回，你必定比他們進京早。公道甚麼不必討了，有機遇，你跟皇後孃娘討道懿旨，準予娘和那人和離，並準哥哥和我陪侍娘擺佈。有了這道懿旨，我們便可活過日子，不再受那人騷擾。”

統統統統，再冇有純真甜美味道。

“後半部記錄是功臣將相？”

隻到天近將亮，甘氏握緊她手，帶著濃濃鼻音，問道，“鳳丫，我們之前商定還算不算？”

馮先生苦笑，“是。你說，如果這些人氣候未至之時殺之，天下於我，難道探囊取物？”

淺雲想了想，點頭笑道，“真要如許就好，我也不要甚麼犒賞，像鳳丫說，就跟太後要個和離懿旨，恩……再要個大院子，把娘和哥哥們都接來，我們一起，好不好？”

秦鐵柱臉上一向帶著笑，彷彿昨兒事底子就冇產生似。

甘氏伸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很果斷道，“等明兒馮先生來下過聘，我就去跟你爺說，有義和無義離，我就不等他休書了。”

現在，彷彿就要彌補這個遺憾，她卻為何感受不到一絲一毫欣喜好樂？

母女三人這才依偎著小睡了一會兒。

而馮家也不負重望，金銀金飾、彩絹、雜絹麵麵俱到，排紅盤中，秦家小院一字排開，給秦家掙足了麵子。

“隻是一想到要分開娘，分開鳳丫，我就想哭，也不知今後何時再能相見。”淺雲哽咽，“我走了，還那麼遠，娘事兒我也顧不上，這兩年，要冇有娘，冇有鳳丫，我總想，我怕是早埋哪個處所了吧？還能有本日？娘和鳳丫，就是我大仇人。”

過了明天，鳳翎就算正式許給馮倫，龍鳳玉佩一人一半。

“現在天子龍體不安，以是師才逼迫你……”

“隋風之初年青氣盛，又善於麵相之術，也不知他是如何算得，竟寫出了一本記錄天下名流功過相書，取名流經。隻可惜，恩師操心機，隻得前麵半部。前半部記得是警世恒言，衡量利弊得失，於我們無益，反而是後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