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教母（二）[第3頁/共4頁]

“所謂平妻，說是妻，哼，亦不過妾爾。世家之女總有一些因為各種啟事淪落為妾，朝廷為了給世家留些臉麵，這纔在大製中加了平妻一製。說的好聽兩端大，卻對其及後代的身份職位都有諸對備註限定。在大製裡，還是說的是妻權不成犯的。以是娘，您要記得，在陸氏麵前，你亦高她一等。”

嫂子聰明好學，假以光陰，耳濡目染，又何愁學不會？

若冇有女兒的鼓勵，她能夠還是阿誰任勞任怨的村婦。

甘氏點頭認同。

甘氏流著隋風的血，骨子裡有天生的靈敏與機靈。

鳳翎看著甘氏。

“月首三日，老爺當歇在大夫人屋裡；大夫人若因養病、探親等各種啟事久居彆莊彆府，回府後前三日，老爺亦該歇在夫人屋裡，以表示對夫人的尊敬體恤。這些端方，府裡的下人都曉得，外人也曉得，爹如果不如許做，會惹人詬病，於操行有汙。”

鳳翎也不說話。

“為甚麼？”甘氏更不解。

…………

鳳翎收住笑。道，“娘哎，是我的錯，我忘了跟您說說這府裡的端方。曉得端方，您也想獲得體例。”

“這裡，娘犯了一個錯。”見甘氏如有所悟的點頭，鳳翎便又說道，“府裡管銀子，是靠賬簿，靠庫房鑰匙；管人，本身人靠心，外人靠賣身契。而人在物之上，娘應搶先想體例將下人們的賣身契抓在手裡，快刀斬亂麻的措置掉幾個不聽話的，今兒這類事情，即便會再有，也不敢鬨這麼大動靜。”

鳳翎伸出三隻手指，道，“除了嫂子說的，這些姨娘在我們府中的缺點有三，一是爹，二是女兒，三是陸氏。”

甘氏的臉微微發白。

這實在不是該在未出閣女兒和媳婦麵前說的話題。隻是除了女兒，她也冇有能夠交心的人。並且，她幾年來養成的風俗，彷彿這個女兒總能替她處理困難似的，一如當初麵對羅氏。

甘氏臉上的笑容卻跟著凝住，她明白了鳳翎的意義。

翠英卻有些莫名，“狠一點兒的如何？鳳丫怎不說了？”

剩下的事情隻需漸漸策劃。

鳳翎躊躇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話說完。

鳳翎笑，“這事兒娘就甭管了，歸正賣身契、房契地契都在那錦盒裡了，娘謹慎收好便是。有這些賣身契，就不怕那些下人翻天去，翻一個你就賣一個再買一雙，用不動手軟。歸正這天下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還愁買不到幾個實心實意的丫頭？”

甘氏和翠英一臉莫名的看著鳳翎和斑斕心有靈犀神奧秘秘的，直到斑斕回身出去，甘氏才問道，“我說的？給姨娘……進補？”

嫂子翠英性子堅毅坦直，吃得苦耐得勞，拐彎抹角的事情就非她所長，能想到這層，己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