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女[第1頁/共4頁]

這也是理所當然。

一身青色衣裙梳著雙丫髻的丫環笑吟吟地迎上前來：“奴婢見太蜜斯。夫人剛纔還在唸叨著蜜斯呢！可巧蜜斯就來了。”

這統統，足以昭顯天子對定北侯府的恩寵。

吳氏內心是否憋屈，不得而知。

顧莞寧走上前，行了個標準的襝衽禮：“女兒給母親存候。”

年至三旬，看著卻如雙十才子。

沈氏執掌中饋多年，收攏了很多丫環婆子。不過，這榮德堂也算不上鐵板一塊無機可趁。就拿碧彤來講，她是顧府的家生子，親孃老子兄長都是顧家下人，根係都在顧家。對沈氏的忠心當然是有限度的。

很快，一個男童呈現在世人麵前。

沈氏淡淡地嗯了一聲：“你本日來的還算早。言哥兒還冇來，稍等上一等。待會兒我領著你們姐弟兩個一起去正和堂存候。”

顧莞寧看著當年心疼至極不吝為他做任何事的胞弟，內心湧起的，倒是龐大得難以名狀的情感。

宿世，她對這個胞弟一向非常疼惜，各式庇護。沈氏對顧謹言的偏疼，在她看來也是理所該當的。

男童約有七歲，眉眼精美，標緻得讓人捨不得移開眼。半大的孩童，恰是調皮拆台的春秋。這個男童倒是少見的高雅清秀，舉止有度。

好久今後，得知了統統本相的她，才驚覺當年的本身是多麼無知好笑……

看到兒子，沈氏冷酷淡然的神情驀地變了，眉眼間俱是溫軟的笑意：“阿言，早餐吃過了冇有？”

半晌過後，碧彤滿臉笑容地迴轉，請顧莞寧進了內堂。

顧謹言進了族學以後，每日沈氏也隻要淩晨晚間才氣見上兒子一麵。顧謹談笑著答道：“回母親的話，我五更就起床洗漱，紮馬步練拳半個時候，然後沐浴換衣，早餐已經吃過了。”

顧湛和沈氏結婚多年，聚少離多，隻要一子一女。

七年前，定北侯夫人沈梅君不遠千裡去邊關尋夫，直至懷上身孕纔回都城。因為路途馳驅勞累傷了胎氣，沈梅君有身七個月便早產生下兒子。

顧渝十五歲時嫁入皇家，做了齊王妃。十年前跟著齊王就藩，將世子留在都城，代齊王佳耦儘孝。

為亡夫顧湛守孝已滿，沈氏仍然穿戴素色的衣裙，臉上不施脂粉，滿頭的青絲挽成最簡樸的髮髻，發上插了一支式樣最簡樸的金釵。

顧莞寧的麵貌肖似父親顧湛，美得明豔耀目灼灼其華，和藹質清冷酷雅如寒梅的沈氏並不類似。

顧湛滅亡的凶信傳來。顧莞寧隻能看著顧湛生前的畫像，在心中冷靜地勾畫著父親的模樣。

碧彤約有十七八歲，麵貌白淨美麗，一臉笑容，非常討喜。

本來，沈氏不是天生冷酷。

略微花些心機，將碧彤拉攏過來不算難事……

庶出的長房倒是後代頗豐，共有兩子兩女。庶出的三房也有兩女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