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陪伴[第1頁/共3頁]

顧莞寧心中一酸，握住太夫人的手，低聲安撫道：“祖母，你另有我。”

她若走了，她的寧姐兒該如何辦？

為首的王閣老，丟儘了一張老臉，漲紅成了豬肝色，跪在聖前聽訓。

太夫人的聲音垂垂果斷起來：“你回宮以後，替我向皇上請罪。並言明，定北侯府高低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處決齊王妃，顧家也絕無牢騷。”

顧莞寧目中閃過肝火。

她最正視的長女顧渝和嫡子顧湛，卻都所愛非人。顧湛娶了不貞的沈氏，令定北侯府的門楣為之蒙羞。也令顧家的嫡派斷了傳承。

顧海目中閃著冷厲的光芒，聲音卻降落下來：“本日在朝上，已有人發起，將齊王府統統女眷都斬殺。並將蕭睿母親妻女的頭顱都送到陣前，以此來泄蕭睿放肆的氣勢。也給敵軍一個峻厲的警告，顯現大秦不死不休的戰意和決計。”

冇想到，王閣老竟為此心生不滿。常日冇閃現出來，這等時候卻來了這麼一出。

兩邊交兵，不斬來使。

太夫人泛紅的麵孔，漸突變得慘白。不知在想些甚麼，目光龐大之極。

顧莞寧眼中閃著水光，哽嚥著嗯了一聲。

“當日我哀告皇上放過齊王妃，是出自一己私心。此時與彼時分歧。若因我之故，令群臣對皇上心生不滿，我今後有何顏麵見皇上，又如何對得住你。”

太夫人的眼垂垂泛紅。

顧莞寧看在眼裡，悄悄心驚不已，吃緊地喊了一聲：“祖母，你冇事吧！”

身邊人也很默契地不提這些，免得顧莞寧在為太夫人憂心之餘，還要為遠在邊關的顧謹行沈謹言操心。

……

……

天子一起火，王閣老立即感覺脖後涼颼颼的，當場就認了慫。

……

“母親，你冇事吧！”顧海不約而同地也張了口，一邊自責不已：“母親還在病中，那裡聽得了這些。兒子本不該多嘴。”

蕭睿確切可愛該殺，卻不該禍及妻女母親。

過了半晌，太夫人才道：“齊王謀逆在先，蕭睿兄妹又行此大逆之舉，群臣氣憤，連累齊王府女眷，也實屬不免。”

顧莞寧也是一驚，定定地看著顧海：“這是誰的發起？”

庶出的顧淙顧海，都很孝敬，行事從未出過不對。

“吐蕃突厥聯軍斬殺我大秦使臣，已絕了媾和的能夠。爾等不思如安在疆場上堂堂正正地取勝，倒想出了這般不入流的招數。”

隻是，這一晚顧海回府的時候，帶來的動靜過分令人震驚。底子瞞不住顧莞寧。

顧莞寧悄悄鬆口氣，看向太夫人。

天子大怒，眾臣無人敢站立，紛繁跪下請罪。

屋子裡沉寂了半晌。

太夫人將心頭翻湧不息的龐大情感按捺下去，先說了一句“我冇事”。然後詰問下去：“群臣這般發起，皇上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