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緣愛[第2頁/共4頁]
雲風白笑了,“你跟了本座十二年,你感覺本座是那種因情亂心的人麼?更何況,她一心繫在寧湛身上,對我並忘我交。”
一陣夜風吹過,吹散了一架荼蘼,花落如紅雪,冷香暗襲人。
緋姬肅色,“如果玉京穩定,恐怕對聖道的打算倒黴。現在,萬國館內必然已經暗波澎湃,要不要部屬派人去和兀思聯絡一番?”
“不必。”雲風白決然道:“兀思的心機,是極力庇護拓拔玥的安然。不需求聖道出麵,他天然會想儘體例,混淆一池淨水。摩羯國前來朝覲,雖無伐心,卻也有備在厥後。摩羯的身後有越國。臨羨關前,已隱現兵戈之兆了。”
十八般技藝都不在話下的年主將,竟然被一個花架子給難住了。此時深更半夜,又不好去前院吵醒花匠,韶華拿著錘子與木條較著勁兒,冷不丁一錘子砸在了拇指上。
金衣玉飾的儒雅帝王走進花房,不一會兒,走出來一個粗衣簡服的俊朗花匠,他笑容滿麵地湊到了韶華身邊:“你太笨了,讓我來吧!”
韶華心中寥落,暮春的夜風中,有落花飛旋。已經是暮春時分,春花將殘,夏花即至,她俄然很想去看荼蘼。——趁著花期未過,再去看一眼那焚世的絕豔。一念鼓起,韶華叮嚀兵士們先回京畿營,單獨調轉馬頭,去往主將府。
緋姬聞言,提著宮燈的手微緊,“如果是您,必然能帶給她幸運吧?旬日前,在京畿營中,如果不是您脫手,她已傷在了火藥下。”
寧湛愁悶:“可貴你誇我一次,可這句話聽在耳朵裡,如何就讓人歡暢不起來呢?”
誰家洞簫如此哀怨,如此寥寂?韶華不由得側耳聆聽。俄然,寧湛的手覆上了她的手,她側目,恰好對上了寧湛密意的目光。
天涯模糊泛出一絲青白,拂曉前的夜空,明月隱去,花火凋殘,唯剩天星光輝。
“啊,還記得,是和青陽師兄比試騎戰,從野頓時摔了下來……”
悄悄地躺下來,二人才重視到,夜風中竟有一絲漂渺的簫音,如絲如縷,如怨如慕,濫觴歌殘,孤單如白。
寧湛笑道:“本年春季,我們一起看到了荼蘼花開。”
韶華撇撇嘴,拾起一段木條,轉過甚去依樣畫瓢,嘴角卻出現一絲笑意。
從主將府分開後,雲風白一向沉默無語,緋姬也不敢冒然作聲。她不能瞭解他為甚麼要溫馨地分開,如果是她,她必然會現身去見她在乎的人,奉告那人她的思念與傾慕,哪怕那人從未在乎過她。